許清歌在床上躺了一天沒吃東西,肚子里居然開始鑼鼓喧天鬧騰起來。
她好久不曾體會這種餓肚子的感覺,甚至還有些懷念。
這個阿螺姑娘只顧著去稟告祭司大人,卻不管她還沒吃飯,許清歌看著地上打翻的肉湯嚥了咽口水。
異界裡的莽族其實和人類大致長的沒什麼區別。
就是個子比人類稍矮一些,面板比較黝黑粗糙一些,塊頭比人類大一些,特別是手和腳很不符合身材比例,居然比人類寬厚一倍,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天生神力的原因吧。
就連阿螺姑娘的胳膊都比她粗一倍,單看她能輕而易舉提起自己,為她翻身換衣服,就知道阿螺的力氣一定也不小。
沒過一會兒,剛回府的旭晨聽到阿螺的稟告,急步趕了過來。
許清歌連忙站起身拜謝,不管怎麼說他們在她昏迷期間沒有對自己有惡意,還盡心盡力照顧自己,就是對她最大的善意。
自己也斷然不會恩將仇報,再說她隻身來到異界,可能暫時無法動用法力修為,想要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就要學會審時度勢。
“快坐下,你才醒來,身體還未完全恢復好。”
旭晨看到許清歌醒來的第一眼起,就失去了他一向穩重和冷靜,有些慌手慌腳的扶起她。
他知道她長得很美,卻沒想到清醒過來的許清歌會比昏迷中還要美上幾分,大概是她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吧,讓她更添了幾分神采。
“我......沒......事......了......多謝......祭司......大......大人......”
雖然一句話讓許清歌說的磕磕絆絆一字一頓的,但語氣中感激和不安還是能讓旭晨聽的出來。
“你不用害怕,我們同為人族,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祭司的話讓許清歌安心不少,她確實看出他也是人類,那就說明異界裡也有人族生活。
這對她來說可是個好訊息,既然被迫來到了異界,她總要想法設法活下去。
既然暫時無法動用靈力,她就要想辦法尋找其他修煉體系,增強能力。
哪怕是從頭再來,總比當一個什麼朝不保夕的凡人強,當慣了強者,實在無法適應凡人的生活。
就算祭司或許對她沒有惡意和別有用心,她還是不想把自己的小命交到別人手裡掌握。
“咕咕——”
許清歌的肚子又開始鬧騰起來,這來的可真是時候......
雖然氣氛立刻變得微妙尷尬起來,但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如今不比從前能辟穀,她當然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肚子,剛要開口提——
“姑娘是不是餓了?”旭晨連忙問道,而後又回頭責備地問阿螺:“怎麼回事,為何還沒給姑娘準備吃的?”
阿螺想起自己不小心打翻地肉湯,連忙下去重新盛飯。
旭晨陪著許清歌用完晚膳詢才接著開口詢問:“姑娘怎麼稱呼?”
“叫我......清歌......就好。”許清歌的話語比起先前又通順了許多。
“我叫旭晨,清歌姑娘以後有什麼事可以派遣阿螺去荒神宮裡找我,時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擾姑娘休息了!”
沒想到這個祭司大人沒有接著對她問東問西,只互通了姓名就要離開,許清歌本來準備好的說辭又憋回肚裡。
“恩公慢走!”
她起身相送,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該有的客氣還得有,直呼只見一面陌生男子名字那是不可能的。
旭晨離開的身子頓了頓,不過細想一下,她對自己這麼疏離才是正常的,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怎麼可能一下全心全意相信他。
以後,時間長著呢,旭晨回頭留戀的看了眼許清歌,他相信只要自己付出真心,她一定會放下防備,為他開啟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