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追查野狼妖關緊,也顧不得管那紫煙失蹤不見了的事情。
眾人匆匆騎馬趕赴那發現可疑人員行蹤地方,發現城門前已經聚集了大量士兵,其中一名長官模樣的看守,見了大理寺卿及其侍從,深施一禮道,大人,剛剛在城門前進行了一場鏖戰,捕獲了一名女人犯,只是不知何故,那逃走的男人拿這名女人當擋箭牌,可是這女子竟然死心塌地、執迷不悟幫助那男人逃離。”
大理寺卿一聽逃走一名男人,心中失望懊惱異常,但是聞聽抓到一名可疑女犯人,就急忙下令道,“快帶女人犯上前問話。”
守門軍士一聽,連忙押解著一名女子從夜色朦朧的城牆下走來,走得近了,眾人不由大吃一驚,這走近的可疑女人犯不是別人,竟然是雪凝的八姐紫煙。
只不過此刻,她因為掩護野狼妖逃走,被守城的軍士用箭簇射中腿部,血流不止,走路搖搖晃晃,十分可憐。
大理寺卿看向這女子的臉部,發覺昏暗夜色中,這女子的雙眸竟然微微發出異乎尋常的綠色可怕熒光來,那熒光若隱若現,襯托得這女子十分邪魅恐怖。
“紫煙,我來問你,你何故半夜三更不睡覺,和野狼妖攪在一處,還拼死幫助野狼妖逃走?你這麼做究竟所為何事?”大理寺卿忍不住責備紫煙道。
“我,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的家人來找我......”紫煙雙眼空洞無神,看向前方,茫然無措,“可是他卻突然又離我遠去了.....”
看著雪凝八姐迷迷糊糊的樣子,三阿哥和子陌連忙聲聲呼喚她醒來,“紫煙姐姐,你快點醒醒,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能幫助野狼妖逃走呢?他可是你家的仇人啊!”
“仇人?哪裡來的仇人?不對,那是我的家人。”紫煙兀自說著,一雙眼睛依舊幽幽放射出綠色的微光來,不過那熒光隨著時間流逝,已經黯淡了許多。
在一旁仔細打量著紫煙的大理寺卿,眉頭緊皺,表情陰鬱。
“難道此女也是妖精?”大理寺卿心中暗暗犯疑,可是因為著三阿哥及子陌跟隨前來的關係,他不敢貿然處置,就喝令手下道,“快將此女速速帶回衙門審問,那逃脫的男人,一定是那個作惡多端的野狼妖無疑。要想找到野狼妖行蹤,恐怕還要從此女身上尋找線索。”
眾人押解著紫煙回到大理寺,大理寺卿念及她是三阿哥好友雪凝的姐姐,又看她身受重傷,這才沒有將她收入監牢,而是將她勤加看護起來,派人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守護著她。
等到紫煙神志略微清醒了些,大理寺卿這才親自過來盤問昨晚情況,紫煙迷迷濛濛講到,“大人,昨夜小女子一個人在房間睡得正香,夜半突然聽到了睡夢中有人呼喚我,我睏倦異常,幾乎睜不開眼睛,只是感覺整個人被煙霧包圍著,在煙霧盡頭,我恍惚看到我熟悉的一家人的身影,有爹爹母親還有姐姐她們,她們朝我招手,喊我和她們一起走,緊接著,我好想在睡夢中起床,跟隨著她們的步伐一起往前走,再後來,我幹了什麼,就一概記不住了,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我腦子裡自始至終有一個奇怪的聲音在指揮著我,我試圖擺脫那個聲音的操控,可是卻無濟於事,如果我不聽從那聲音所說的,腦袋就一陣劇痛。
直到現在,我還想不明白,昨夜晚我究竟做了什麼?為什麼會受傷?又為什麼會幫助那個作惡多端的野狼妖逃走?”
紫煙的話,讓大理寺卿倍感驚愕,原來,他想是有人裡應外合,協助野狼妖逃走,可是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是紫煙,而且她協助野狼妖逃走,竟然自己無所察覺,被人在夢中牽著鼻子走。
這樣的邪術究竟是什麼?如此厲害,可以遠端操控一個人的神志去作惡。
如果紫煙已經中了野狼妖的邪術,那將她留在府中,實在是危險至極,可是如果將她驅逐出去,她一個弱女子,形單影隻,身受重傷,又無路可走。
思慮再三,大理寺卿只能勉為其難暫時將紫煙留在府中,不過,為著大家安全起見,他秘密派出不少高手在暗中監視和保護著紫煙姑娘。
紫煙姑娘受傷一事,讓三阿哥和子陌心中都不好受,考慮到雪凝是紫煙的親妹妹,二人合計之後,就決定進宮告知雪凝,她姐姐受傷一事,並懇求自己母妃批了雪凝半天假,准予她出宮探望一下自己的親姐姐。
雪凝跟隨著三阿哥和子陌來到了紫煙被軟禁的地方,看到自己的姐姐面色蒼白,有氣無力臥在床榻之上,一隻腿上還殘留著箭傷留下的血痕,不由得心疼萬分,拉著紫煙姐姐的手,淚眼婆娑起來。
“姐姐,昨個兒見你,你還好端端的,怎麼一夕之間你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呢?看看你傷的多嚴重,你的腿還疼麼?”
紫煙搖了搖頭,勉力一笑,勸慰妹妹道,“妹妹,莫要害怕,大人已經派醫生看過我的腿了,不過是些皮外傷罷了,並無大礙,休息幾日就可以自行下地行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