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堂聲音冷漠的說著,尚可霖和陳侍郎相視一眼,將這些摺子接過來看了看後,兩人心中瞭然。
尚可霖將這些摺子合上,對靳言堂道:“陛下,這些人遞上來的摺子根本不足為懼,冊封皇后之事豈能兒戲?這訊息都已經傳到大周朝之外去了,臨時換人根本就是讓其他國家看我們笑話。”
陳侍郎贊同的點了點頭,“況且這樓蘭只不過是西域沙漠的一個小國,若說數百年前樓蘭還是強盛之時,他們對我大周朝發出此類通牒,我們還不得不慎重考慮一番,可如今樓蘭國力日漸衰弱,實在沒道理會遞上這樣的摺子過來。”
“依臣之見,這摺子恐怕有人從中作梗,依照臣對樓蘭王的瞭解,他斷然不會膽大妄為到寫出這種摺子的地步,陛下大可不必擔心。”
一番話,分析的確實很有道理。
靳言堂掌控天下格局,怎麼會看不明白這點形式?
可讓他擔心和生氣的並不是這些摺子,而是那個來和親的樓蘭公主。
他已經七年沒有見過那兩人了,如今只希望這兩人不要與他為敵才好。
尚可霖和陳侍郎各自分析了一下這些奏摺後,見靳言堂眼裡神色不明,似乎飛快的想著什麼,不禁有些奇怪的相視一眼。
陳侍郎在靳言堂面前揮了揮手,不禁喚道:“陛下?陛下?”
靳言堂睫毛顫了一下,回過神來,他看向兩人,繼而席地而坐,將這些摺子攤開來看了看,神色漸漸恢復平靜。
“你們說的有道理,這幾天朝中政務就麻煩你們代朕處理吧,等樓蘭公主和親之事結束了,朕會再接手的。”
他微垂眼瞼,有些心不在焉的對兩人說著。
這還是尚可霖和陳侍郎第一次看見靳言堂這番模樣,一時間,兩人不禁皺了皺眉,到底那樓蘭公主是何等身份,竟讓陛下這樣困擾?
但兩人也不便多問,陳侍郎眸光一轉,再行禮問道:“陛下,臣和尚將軍自然可以代您處理朝政,只是這樓蘭既然要送公主過來和親,那皇后之位……”
雖然他和尚可霖的意思都是保蘭珂為皇后,但到底該怎麼處置這事情,還得看靳言堂。
靳言堂目光頓了一下,繼而眼底泛起一股冷意,沉聲道:“朕的皇后只能是蘭珂,那樓蘭送公主過來和親,讓禮部著手安排樓蘭公主的妃位便是。”
聞言,陳侍郎啞然失笑,看來這劉尚書有的忙了,樓蘭公主的妃位該怎麼安排才算妥當,這是個大問題。
靳言堂揉了揉眉心,沉沉的吐了口氣後,才從地上站起來,對兩人道:“你們隨朕去演武場吧,朕好久沒跟你們過招了。”
尚可霖挑了挑眉,看向靳言堂道:“陛下,你是不知道你武功有多高嗎?我倆哪是你的對手。”
這話尚可霖確實沒有謙虛,靳言堂自小學武功,還有位武功神秘莫測的師傅教導他,加上他出身將門,一直在軍營中歷練,跟他動手,即便是尚可霖也只能勉強保證,他不能打傷自己的臉罷了。
更何況,陳侍郎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