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封信?
身為晉國的太子,老皇帝卻沒有給尉遲留下什麼隻言片語,反倒留給死去的皇后和如今不受寵的二殿下一封信,真是讓人懷疑。
馬車裡安靜了片刻,尚珂蘭沉吟道:“有件事情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之前在椒房殿的時候,若非尉瑾屢次出言相助,恐怕我早就被王貴妃的人帶下去了,只是這尉瑾與我明明就有些過節,為何他卻要在王貴妃面前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呢?”
尉遲顯然不知道還有這回事,聞言,他愣了一下,有些詫異的看向尚珂蘭,目光中帶著詢問之意。
尚珂蘭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所言非虛。
接著,她分析道:“也許尉瑾跟王貴妃不和,所以才故意幫我說話,以此來落了王貴妃臉面,雖然這個想法有些不現實,但吃飯的時候,他們母子倆給我的感覺真的很奇怪,完全不像一個母子之間相處的方式。”
聞言,尉遲微微搖頭,轉而重新看向手中的信:“我小時候,尉瑾總是體弱多病,王貴妃從不讓他出宮跟其他孩子一起玩兒,後來,宮裡的皇子跟公主死的差不多的時候,王貴妃才讓尉瑾逐漸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間。”
“而那時,我只不過見過他寥寥數面,之後便離開了皇宮,聽宮人說,父皇對他十分漠視,所以尉瑾在宮中並不受寵,只是關於王貴妃和他之前是否關係親密,我卻從未聽人說起過。”
信紙被開啟的聲音響起,尉遲一邊說著,一邊開啟了老皇帝寫給皇后的那封信。
雖然信封還被儲存的很好,但裡面的信紙已經有些乾燥發黃了,上面還隱隱有水漬可見,像是淚痕。
尚珂蘭沒有多問,只是安靜的將目光移到車窗外面,並不多看。
這畢竟是他父皇留給他母后的信,尚珂蘭一個外人,不便摻和進去。
大概是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尉遲才沉沉的吐了口氣,神色平靜的將這封信給收了起來。
與此同時,馬車停了下來。
“殿下,蘭姑娘,太子府到了。”
阿生說著,掀開車簾,尉遲將這兩封信收好,先下了馬車,而後扶著尚珂蘭下來。
之後,兩人便各自回了房間,尉遲也始終沒有告訴尚珂蘭,那封信裡寫了什麼。
雖然跟尉遲走在一起的時候,他表情看起來沒什麼變化,但是他的氣質似乎變得沉鬱了許多。
就好像,剛剛經歷了一場噩夢,眼裡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
而張寶芝也在此時早就回來了,尚珂蘭兩人在宮裡耽誤了一會兒,所以她提前回了太子府在大堂裡等著幾人。
見他們從大堂門前路過,頓時,張寶芝提著裙襬就朝尚珂蘭衝了過來。
“好你個莫問,王貴妃讓你留在宮中伺候那是看得起你,這莫大的榮耀你竟然還滿不在乎,落了王貴妃的面子,害的本宮在王貴妃面前也沒落了好,我今日不好好教訓你,我就難出這口惡氣!”
話音剛落,張寶芝就衝到了尚珂蘭面前,神色兇狠的對她揚起了巴掌。
尚珂蘭眸光閃爍了一下,退到尉遲身後。
尉遲微微皺眉,握住張寶芝落下的手:“這裡不是皇宮,你最好收斂一點。”魚魚
對女人,尚珂蘭認為尉遲的耐心夠好,不過這也是尉遲沒把張寶芝放進眼裡的緣故,所以面對一隻嘍囉的時候,尉遲並不會在意這個嘍囉叫囂的有多麼難聽,多麼吵鬧,頂多他沒了耐心的時候,可能會親手將這人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