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個時候,靳啟嵐也已經來不及派人去瑞國和疆國查探了。
如果真如遲遠所說,四國都已經發生了戰爭,那麼,如今就只有封國是獨善其身的。
到底為什麼?
靳啟嵐想不通。
卻在這時,遲遠已不知何時從他身上收回了目光,而是饒有興致的看著他:“我曾以為我是天命所歸之人,可見了你,我才知道,我不是。”
“孩子,你很特別,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另外一種氣息,一種不屬於這天下的氣息。”
遲遠研究天道,通曉陰陽,他武學修煉到了一定境界,想要保持鶴髮童顏的模樣其實很容易。
然而,他所探尋的天道讓他明白,天之外,還有另一個世界。
這靳啟嵐,給他的感覺卻過於早慧了,心性雖然沒有磨鍊出來,但已經比十五六歲的少年還要聰明一些。
況且,方才他所表現出來的兩種面貌,令遲遠很是訝異。
靳啟嵐別過頭去,不再看他:“我不想跟你多說,你走吧。”
什麼另一道氣息?他就是他,他又不是怪物。
這時,遲遠起身,緩緩行至他身邊:“別這樣,孩子,我向來都是惜才之人,你若願意跟著我走,我保證,將你培養成這天下絕世無雙的戰神。”
他語氣中並沒有篤定之意,然而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說著,卻叫人升出一股信服之感。
靳啟嵐不耐煩的拍開他的手:“別碰我,我討厭你這樣自以為是的人。”
四國的戰爭,都跟這個人有關係。
他方才坐上了龍椅,顯得自然而然,這何嘗不是昭示著:此人有登帝之心!
至於什麼惜才,想將他培養成將軍,不過都是忽悠他的鬼話而已。
究其目的,可能想將自己培養成他手下最得力的棋子還差不多。
跟在陳玉松身邊,他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學到。
然而,遲遠似乎被他這小小的舉動給激怒了。
咻!
驀地,靳啟嵐被遲遠抓住衣領,一把提了起來。
雙腳頓時懸在空中。
他被迫低頭看向遲遠,遲遠臉上的笑意卻淡了些許:“說你跟你那爹一個樣,你們還真是一點差別都沒有。”
“當年我本不想收他為徒,我教他帝王之道,教他武功,教他御下之術,可不僅僅是讓他去滅除先帝的,先帝?呵呵,他算個什麼東西!”
“這天下版圖何其之大?千百年來卻沒人能做到真正的統一,我不過是想利用靳言堂將 這天下拼在一塊兒,可他呢?他不識好歹,居然為了那些平民百姓而離開我?說什麼不想發動戰爭讓無辜百姓死傷,其實根本就是虛偽之語!”
“瑞國、疆國的皇室真是夠蠢的,我不過隨意挑撥幾句,他們就像兩隻野狗似的打起來了,還有晉國,晉國那個王貴妃,真是蠢得要死,自以為很聰明,實際上被自己親手養大的兒子一口咬死。”
“不過,好在,尉瑾還算讓我滿意,起碼,牽制住了你們大周。”
“大概再過一個月吧?形勢會急劇惡化,屆時,封國會出兵將你們這四國全部拿下,而你們這些皇室,又會淪落到怎樣的地步呢?真是期待啊!”
遲遠開始笑著對靳啟嵐如是說著,似乎在透過眼前這個年幼的靳啟嵐,看待過去年幼的靳言堂似的。
“你這個……瘋子!”
靳啟嵐難受的對他吐露著這五個字,臉上也露出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