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威遠將軍府的二小姐,與你不過萍水相逢,外面卻傳出你們曖昧的謠言,甚至,不少人都已經將她看成了你的未婚妻。”
聽靳啟嵐這麼說,似乎話中有話。
頓時,陳玉松臉色微沉,對靳啟嵐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明日我會帶人查抄威遠將軍府,江漣漪此人,絕對不能再留下去了。”
陳玉松臉上的驚愕之色逐漸退去,他微微點頭,笑了笑,伸手撫摸上靳啟嵐的腦袋。
“臣剛與江漣漪相遇的時候,江漣漪便表現出如我記憶中的小麥一樣的性格,後來,我心生疑竇,派人去江府查了,江府的主子以前是什麼性格,大概就只有江府的嚇人最清楚了吧?”
上聞言,靳啟嵐愣了一下。
“大人,按您的意思,其實您早就察覺到她情況不對了?”
陳玉松點了點頭,“這一切都是將計就計,不過臣還是大意了,恐怕將軍夫人他們如今的下落,只有江漣漪才清楚。”
所以說,如今的情況,暫時動不得江漣漪。
靳啟嵐微微皺眉,明白了陳玉松話裡的意思。
沉默片刻後,他眼中的猶豫之色才逐漸退去:“好,我知道了。”
既然陳玉松能說出這話來,想必他一定有辦法從江漣漪口中問出將軍夫人的下落。
這樣一來,靳啟嵐便暫時不用關注此事。
“陛下,您對臣的自稱,還是需要改一改了。”
原本靳啟嵐還想跟陳玉松說點別的事情,可陳玉松的聲音便這樣突兀的傳了過來。
頓時,靳啟嵐臉上顯出遲疑之色:“大人,我年紀尚幼,父皇只是暫時失蹤了而已,我相信他一定還會回來的。”
他,並不想取代靳言堂,做這大周的皇帝。
雖然他從小到大,靳言堂對他算不上溫柔,可正是他的嚴厲才讓靳啟嵐小小年紀就學會了許多事情。
他一直,在暗中教導自己朝政。
靳言堂和尉遲相比,前者於靳啟嵐而言是嚴父,後者與他而言是慈父。
“陛下,您如今是君,臣知道您是個有主見的人,或許哪天臣就出了意外,並不能一直陪著您,屆時,您最要小心的不是外面的敵人,而是身邊的佞臣。”
後一句話,似乎帶著一種別理的語氣。
但靳啟嵐並未聽出來,他只是敏感的察覺到,這時候的左相,和平常的他有些不同。
不知道是情緒上的不同,還是什麼地方不同,他說不出來。
只是,他還是對陳玉松點了點頭,臉上恢復了之前的嚴肅之色:“嗯,朕明白了。”
從他神色恢復的那一刻起,陳玉松似乎又看見了靳言堂的影子。
如此,甚好。
緩緩地,他對靳啟嵐笑了笑,牽著靳啟嵐的手,送他回了皇宮。
翌日,一場春雨猝不及防的就來了。
這雨勢有些大,從這天開始,一連好幾天,都是如這般的雨在下著。
京城,皇宮,御書房。
靳啟嵐身穿一襲黑色繡金龍常服,端坐於龍椅之上,手邊放著奏摺。
只是他臉色有些難看,眉頭微微皺著,似乎奏摺上又寫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少頃,他合上奏摺,看向大殿中站著的陸子瑞,神色凝重:“陸叔叔,南邊的水災,又發了嗎?”
陸子瑞點了點頭,臉上很是憤怒:“有人,破壞了,我建的大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