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幾個官差說話的聲音,一旁,靳言堂目光已經完全沉了下來。
桌上原本放在那裡的酒他沒有沾染分毫,可是聽了旁邊那人的話後,他卻驟然將桌上酒壺拿起來,一飲而盡。
原來,那人被別人問起尚珂蘭的下落的時候,他說的地點,正好是靳言堂今日藏身在大石頭後面的那個小村莊。
也就是,尚珂蘭現在其實在那個小村莊裡,但是自己並不知道,兩人那時候的距離已經離的很近了!
什麼叫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卻不能相認?
這種滋味,靳言堂算是品嚐到了。
他手中握著的酒壺不禁緊了緊。
恰巧,這時,那桌的客人已經結賬,這幾個官差已經拿上了刀劍,準備從這裡離開了。
他們之前說著,還等什麼,直接現在就去抓人之類的話。
看樣子,這幾人是現在就要行動了,他們想給尚珂蘭和阿生打一個措手不及。
這樣一來,對方來不及反應,對他們才是最有利的。
不過,幾個官差才剛剛起身,旁邊那黑衣老人就跟著他們身後起身,下一瞬間,眾人還沒看清怎麼回事,這黑衣老人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頓時,幾個官差臉上都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其中一個更是直接上前對他不客氣的揮了揮手:“你哪兒來的回哪兒去,趕緊的!”
另一個人也直接拔刀對他不耐煩的道:“連我們的路也敢攔,你是不想活了嗎?快滾!”
兩個人的呵斥,加上他們剩餘幾個同夥像靳言堂投過來的玩味的目光,卻令靳言堂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
他只是更加淡然的掃了兩人一眼:“你們確定,真的要去抓通緝令上的人嗎?如果你們現在就放棄,我可以給你們一條活路。”
聞言,這幾個官差相視一眼,眼裡都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隨即,他們很快便笑了出來。
甚至,有好幾個人都嘲笑著靳言堂:“哈哈哈,老頭兒,你是不是剛才喝酒喝多了?竟然連我們的事情也敢插手?”
“你要是再不讓開,信不信我們先把你給解決了!”
此話一出,頓時,幾個官差將腰間的刀給拔了出來,毫不留情的用刀劍指著靳言堂。
跟大周的官差有些不一樣,晉國這邊的人其實更喜歡用刀,相反的,大周的人則更喜歡用劍。
畢竟,受文化差異的影響,劍在大周,也有兵中君子的美譽。
幾人的話落在靳言堂耳朵裡,卻沒有激起靳言堂什麼特別的情緒。
他只是淡淡掃了幾人一眼,就站在原地,繼續攔著他們:“我給過你們機會,是你們自己不珍惜,那就怪不得我了。”
輕描淡寫的話音剛剛落下,幾個官差也笑夠了,便舉著刀朝他毫不留情的衝了過來。
他們力氣大,光是最簡單的橫掃劈砍,就能直接讓一個人輕易死去。
刀在月光下折射出一抹寒光,那種森然的寒氣,不像是一個普通人能有的,必然是見過血的人才會散發出這種氣息。
這幾個官差,不是什麼好人。
他們都殺過人,起碼不止一個。
靳言堂雙眸微眯,就在好幾把刀不約而同的從他身上劈下來的時候,他身形忽然一閃,瞬間就從這些人面前不見了蹤影。
倒不是說他會瞬移術這麼簡單,這只是一種秘法。
一種修煉輕功,真正達到來無影,去無蹤的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