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寧司南聽完蘇諾所說的,他基本上已經明白了,自己跟無恙的差距到底在哪了。“所以,你之前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無恙而做的?”
“是!”蘇諾回答的很堅定,寧司南聽到答案後,心已經痛到麻木了,他苦澀一笑。想到自己每次都在催眠自己說,她是為了自己才這麼做的,現在聽到她親口說出真相,心是真的很痛。
“噗~”寧司南又吐出一口鮮血,這一次,他再也撐不住了。他躺在地上,看著絕美的天空,心卻是空的。
“我還有一些問題沒有弄明白,清道觀的觀主他的身份是什麼?你與他真的是師徒關係?”蘇諾知道寧司南已經撐不住了,趁他還沒斷氣之前,她想從寧司南的口中弄清楚一些事情。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是沒有他,我想我可能早就死了。”寧司南迴想起自己的身世,他是一個孤兒,一個人見人厭,狗見狗嫌的乞丐。
有一次,他餓到快死了,跑到人家家裡去偷人家的東西吃;被別人抓到,狠狠地打了一頓,他的手被打斷了。隨後就被無情地丟到大街上,任由著行走的路人踐踏,他護著被打斷的左手,不停地在地上挪動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也被人踩得麻木了,他一直往前爬、一直往前爬。他想逃離這裡,就在這時,一雙鞋子出現在他的眼前。他抬頭一看,只見從他的頭頂上傳來一聲厭惡的聲音。
“哪來的臭乞丐!呸!真噁心。”那人嫌棄的向他吐了一口口水,他沒有躲,因為他已經習慣了。
“師兄,我們剛從清道觀下山,千萬不可惹事。”
“那個破道觀,什麼人都收,害的老子在上面吃了幾年的苦。我是蘇州首富的少爺,他們竟安排本少爺跟一個乞丐住一起,呸!噁心。”道士說著,又踢了寧司南一腳,然後罵罵咧咧的走了,就因為剛才那兩個人的談話,寧司南感覺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他聽信那兩個道士的話,隻身來到了清道觀門外,可還未等他走進觀門,就被守門的道士攔在門外。
“站住!哪來的小乞丐,快走!快走!”
“我是來做道士的,求你收了我吧!”寧司南說著,給守門的道士跪下了,守門的道士根本不吃他這一套。
“我們清觀道不收弟子了,你快走吧!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求求你,收了我,我已經沒有地方可去了。”寧司南見道士一點也不容情,苦苦哀求道。
“都說了不收弟子了,聽不懂話是吧!”道士有些煩了,正準備動手教訓他,可寧司南卻不管不顧地一股腦衝進了清道觀內。守門的道士根本來不及攔住他,就這麼讓他跑了進去。
寧司南跑進去之後,就大喊大叫的,說他要做清道觀的弟子。正在練功的道士們被寧司南這麼一喊一叫給驚擾到了,他們紛紛停下動作,看著這個渾身髒兮兮的乞丐。
追著進來的道士,衝著眾道士喊道:“抓住他,他擅闖清道觀,快把他丟出去。”
“來啊!我渾身這麼髒,說不定得了什麼病,你們敢碰我嗎?”寧司南見那些道士要抓他,急中生智的說自己有傳染病,他今天一定要留在清道觀,不然,他很快就會死在外面了。
眾人聽他這麼說道,也都紛紛的被他唬住了,一時之間也都不敢上前抓他,寧司南見他們都不敢上前了,在心裡默默地鬆了一口氣。
就在他以為沒事的時候,從清道觀的內堂裡走出一位風度翩翩的少年,眾人們見到觀主出來了;紛紛都給他下跪行禮,寧司南見眾人全都跪下了,心裡正疑惑著。突然,一道陰涼地語氣,在他耳邊響起。
“好大的膽子,竟敢闖入清道觀?”寧司南嚇了一跳,他後退了幾步,看著那一位比他年長的少年,不知道為什麼,寧司南居然會害怕眼前的這位少年。
“我、我是來做道士的。”夜九打量了寧司南一眼,他用摺扇挑起寧司南的下巴,讓他的頭抬得更高一點,好讓他看清他的臉。
“你怕死嗎?”夜九打量了寧司南一會兒後,輕笑一聲。
“不、、怕!”寧司南有點後悔來這裡了,眼前的這個少年的氣場好大,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物。
“帶他下去,洗乾淨了叫他來道閣找我!”夜九收回摺扇,丟下一句話後便走了,寧司南還沒反應過來夜九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然後他就被人帶下去了。
隨後,裡裡外外都被洗的乾乾淨淨地寧司南被人送到夜九的道閣門外,送到之後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寧司南一個人站在門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後只好硬著頭皮敲了敲門。
他剛敲完,門就開啟了,但是他卻沒看到開門的人。他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等他走進去了之後,門又關上了。
寧司南嚇了一跳,他立即轉身看著身後的門,他覺得詭異極了,他突然很想離開這裡。忽然,夜九出現在他的身後,出聲說道。
“你想走?”寧司南聞言,立即轉過身,驚魂未定地看著夜九。夜九走到寧司南的面前,寧司南見夜九靠近,不由自主地往後退,直到他退無可退才停了下來。
“你不要打我,我、我會還手的。”寧司南害怕的將手舉起,擋住了他頭部,夜九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本觀不會打你,把手放下。”夜九說完,轉身走開,語氣中還夾雜著少許的嫌棄。寧司南聽到夜九說不會打他,便小心翼翼的把手放了下來,當他看到夜九離他有一丈遠的時候,他這才放下心來。
“本觀給你兩條路選,一條是留在這裡,做本管的弟子,另一條就是滾回你的乞丐窩去。”
“我不要回去!”寧司南想也沒想的選擇了第一條,他千辛萬苦地來到這裡,為了就是有一口飽飯吃,他怎麼可能再回去。
“你記住,做本觀的弟子,不許老是用一副弱雞的樣子示人,丟人!”
“知道。”寧司南咬了咬牙,低聲回答道,寧司南就算再傻,他也知道夜九在嫌棄他。
“本觀賜你一個名字,寧司南,從今往後,你就是本觀的關門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