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一下結結實實中了,許樂絕對會落個非死即殘的下場。
但許樂卻像是早有預料一樣,頭往後一仰就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回過頭,許樂用手肘重重的擊打在了張天胸口上。
後者瞬間臉色發白,癱倒在了地上,劇烈咳嗽起來。
一切的發生都在電光火石之間。
做完這一切後,許樂並沒有乘勝追擊,緩緩蹲在張天旁邊,眼神有些複雜的說道:“你終於出來了。”
“你們為什麼要傷害他?”
張天的聲音,和之前截然不同,聲音沙啞似野獸一般。
許樂臉上有些歉意,搖了搖頭:“抱歉,我也沒想這麼做,只是為逼你出來才出此下策,我應該叫你張天還是?”
“我不想聽到這個名字,你是什麼人,警察?”
“不是,你可以把我理解成一個多管閒事的人。”
許樂倒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那天經過林遠的啟發後,許樂在腦子裡面畫了一遍張天的形象。
發現這個人,膽小懦弱是絕對不敢殺人的,但在連翻崩潰下,可能已經生出來了一個第二人格,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許樂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我想問問你,是怎麼樣在牌室,就能殺掉朱明志的,還能在不經過監控的路徑,把他屍體運送到水庫的。”
見張天第二人格蹲在地上一言不發,許樂接著說道:“讓我猜猜,我想你應該是提前調查過朱明志,知道他也喜歡打牌,提前蹲守在了這家棋牌室,但因為你平日好賭的人設,倒也沒有人會懷疑你打牌其實是為了殺人,而你之所以能殺掉朱明志還有不在場的證明,據我瞭解棋牌室附近有條小路直通水庫,以你的車技,二十分鐘就夠跑個來回,沒人會懷疑二十分鐘的時間,會有人能殺掉一個人,並且還跑去直線距離十公里的地方拋屍。”
在聽完許樂的話,張天抬起頭,眼神裡寫滿了不可思議。
“倒也不用這麼驚訝。”許樂擺了擺手:“你自認為做的天衣無縫,其實不過是在電影裡看到的一些情節,細想漏洞還是非常多,你也別太小看警察了,哪怕沒有我,他們也早晚能追查到你的頭上,這只是時間問題。”
“你是那個禽獸的什麼人。”
張天這時身體恢復了一些,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說話間,他打量著許樂,目光閃爍,但還是沒有動作。
許樂太強了,隨意站在這裡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我和朱明志沒有關係,說句發自肺腑的話,如果兩個人裡要死一個,我希望活著的人是你。”
“那放我走。”
張天話語剛落,卻見到許樂拿出鑰匙開啟了包廂的門。
這一幕,直接把張天弄不會了。
“你真的要放我走?”
張天有些不可置信的試探問道。
許樂笑了笑:“大門已經開了,你隨時都能離開,我說過自己不是警察,也沒有任何權利抓一個人。”
就在張天即將要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的那個聲音,卻讓他腳步重重的停了下來。
“你殺了朱明志,雖說是完成了張天內心最深處的願望,可卻也打破了他平靜的生活,或許這並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