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活著的，半死不活的，都在慘叫。
就算是疾風軍的人，也在驚叫。正如他們所叫：太慘了。
一道“乂”字落下，方圓所覆蓋的地方，沒有一個活口，屍骨無存。
甚至連血跡都沒有留下，只有兩道交叉的深溝，刻在矮羽丘之上。
宇文邕六神無主，有些迷茫。
這樣的戰鬥還有何意義？
這樣下去，不要說帝國精銳的騎兵，就算是五十萬大軍都投入進去，也只有被屠戮的份，根本不是人力所能阻擋。
太陽沒有出來，彷彿是不願見到這樣的殺戮，躲在烏雲後面，讓天塹涯的天色昏暗不已。
鐵索橋西岸的趙東彥面色如鐵，凝望著天塹涯的深淵。
“也許，宇賜帝國就不該有東進之心……”趙東彥有種妥協的味道，沉聲自語。
原本這一次，自己五十萬大軍在手，又有二皇子研究出來的躍風獸，趙東彥有信心，躍過天塹涯這道天然的屏障，一舉東進，可是就在自己花了近十五年的時間，將這些躍風獸訓練成熟之際，先是四方圍兇陣被破。
接著便是躍風獸的訊息走漏，然後自己在倉促之下，迫不得已，只能提前出兵。
直至最後的現在，自己看到了眼前的局面。
剛才的那道毀滅的氣息，就算是趙東彥自己，也是心有餘悸，更不要說那些自己培養的騎兵了。
“或許，我叫晉公主過去的開始，就是一個錯誤。”
趙東彥知道，國家之間的戰爭，不容許築山境強者參戰，雖然沒有這樣的規定，但是每個國家之間，都在堅守，堅守這個底線。
趙東彥凝望著深淵，身子一陣恍惚。
天色不見一絲恢復晴明的跡象，依舊這般昏暗著。
楊寧站立高空，身體內儲存的靈力，被瞬間掏空，胸前兩道交叉的印痕，漸漸形成。
這是被劍劈出來的，同樣也是被陣法刻畫的。
裡面充滿了毀滅的氣息。
其中，甚至有雷霆在閃爍，有火焰在升騰。
兩道印痕越來越清晰，終於在一分鐘後，徹底凝聚。
楊寧急忙掏出十枚靈晶，自己吞掉五枚，手握四枚，剩下的一枚落在了兩道交叉印痕的交叉點。
啪……
猶如一道悶雷，炸響高空，迴盪在天塹涯的東西兩岸……
經久不散。
終於，第二道“乂”字落下……
很慢……
很慢
一點點落下。
下方的矮羽丘之上，已經徹底炸開了鍋。
“快閃開……”
“快躲……”
“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