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祭壇的四周深處，玄霜凝結，有寒霧縈繞，看的並不真切。不過四面八方，卻是有粗壯的鐵鏈伸出，綿延而來，齊齊伸向祭壇，顯然是曾經綁縛這裡祭壇上的封困之人。
但是鐵鏈還在，人卻沒有。就是整個擎天宗，都伴隨著這裡被封困之人的脫困，成為歷史的塵埃。
“你說的那九道氣息，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天眸此刻震驚了，因為這鐵鏈的材質，非常可怕。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們那九道氣息橫降大陸，對整個蒼穹大陸進行了殘酷的戰鬥，如果不是八大王者付出生命的代價，我們整個大陸，恐怕已經不存在了。”楊寧回憶自己曾經在遠古戰場中看到的，解釋道。
“蒼穹大陸？”
“對，如果我沒有猜錯，我們現在所在蒼穹境，應該就是曾經蒼穹大陸的一部分。”楊寧道。
天眸的臉色很不好看，如果按照楊寧的說法，這蒼穹境，應該是曾經蒼穹大陸破碎之後，遺留的一角，那曾經的的大戰，究竟恐怖到了各種層次？
“難道他們是仙？”楊寧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楊寧有過這樣的懷疑，如果那九道氣息是仙，那麼談的這些追逐長生的人，豈不是將來如果成功，也會變成這樣的人？
不，這些氣息，不是仙，他們只不過是活的夠久的一些怪物。楊寧提著天闕劍，劈在了其中一根粗壯的鐵鏈之上。
叮！依舊堅硬。不過在鐵鏈之上，還是出現一道深深的劍痕。在看鐵鏈之上凝結的玄霜，楊寧逐漸明白過來。
“這鐵鏈應該是寒玄之精打造，其目的就是為了封困霜，而這寒玄之精也最是抵禦寒冷，卻不想在歲月的侵蝕下，霜終究還是脫困了。”楊寧道。
“寒玄之精，據說能夠抵禦世間所有寒冷，但是那個你口中的霜，真不知道他曾經在合理被封困了多少時間。”天眸也知道寒玄之精，但是這裡應該被封困的人最終還是走脫，足以說明，這裡封困人的歷史時間達到了何種程度。
“算了，已經成為歷史的塵埃，我們也沒必要糾結，說不定在後來的大戰中，那位名叫霜的氣息，已經被徹底消滅。”天眸道。
楊寧也不知道，天眸說的有幾分可能，但是從曾經遇到的血河等人，就不難看出，這個霜，很大的可能，還活著。
“大哥哥，師父，你們看上面……”啾啾突然喊道。楊寧和天眸的目光立刻按照啾啾所說，看向上方。
那裡一道散發著金黃色光芒、如明鏡一般的石頭在飄浮。
“果然……”楊寧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是留影石。”天眸道。楊寧點頭。
“看來我們在山下曾經看到的光芒，就是它散發出來的。”天眸道。
“不過……好像有些高。”天眸接著道。楊寧和天眸之間，立刻開始配合，在兩人合力下，將啾啾送上了高空。
很快，留影石被啾啾抱在手中。光潔的鏡面散發著柔和的金黃色光芒，隨著楊寧和天眸看向留影石的鏡面，隨著兩人不斷注入靈力，留影石之上的畫面逐漸開始呈現出來。
是一道雪白如霜的身影，四周被寒玄之精所築的鐵鏈包裹，動彈不得，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寒玄之精的鐵鏈，一點點侵蝕鐵鏈。
突然，鐵鏈一陣晃動。似乎是感應到什麼，突然看向了自己頭頂的留影石。
一道心悸的感覺。
“怎麼回事？”楊寧和天眸面面相覷，雖然感覺到這被封困之人的修為強大，但是此刻也算是親身體會了。
“他到底是什麼修為？”天眸下意識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楊寧是真不知道，包括那個曾經接觸過的老道，楊寧也依然不知，他到底是什麼修為。
“他應該是發現我們在窺探他，而他剛才的目光，應該是對我們示警？”
“不，他應該是警告。”
“只可惜，成了過眼雲煙，一切都是如夢幻影。”楊寧說著，繼續往下看。
留影石上，一幅幅畫面逐漸浮現，終於看到了被封困之人脫困的畫面。
天地失色，甚至周圍的氣溫都下降許多，讓人驚懼。尤其是留影石之上，那道身影在衝破封印的第一時間，就已經讓整個長空變成玄霜世界。
“這就是霜嗎？”天眸感覺自己的嗓子有些幹。楊寧表現的很平靜，因為他相信，自己總有一天，也會如此成為如此的存在。
只不過現在還有些遠而已。不過楊寧已經可以肯定，他就是霜。楊寧點頭。
“太恐怖了……”天眸震嘆。
“他們這樣的存在，並不驚奇。”楊寧道。
“他們……”天眸陷入了深思，是啊，這樣的人居然存在九個，也難怪曾經的蒼穹大陸會破碎，只剩下今日一角。
“我們繼續吧……”楊寧和天眸持續注入靈力，很快就看到了擎天宗毀滅的原因。
沒有意外，只有霜在無盡的屠殺，沒有人能夠阻擋，直至整個擎天宗的生靈徹底死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