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很憋屈,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世界,怎麼還會有這樣強大的存在。
血河沒有口吐鮮血,但是腹部的指力洞穿,小洞好像一直在吞噬著什麼。
是生命力,是生機。
血河自然非常清楚。
如果是以前的他,自然不會在乎什麼,更加不會在乎生機和生命力,因為他本身在一定程度上就代表了不死。
但是現在,他卻不得不在乎,因為此刻屬於他的軀體,是一位人類,如果生機流逝乾淨,那也就意味著,他也會死。
不,他不會死。
如果屬於這具軀體的生機流逝乾淨,那麼他將會再度化作殘魂,然後被封印在軀體之中,從此泯然世間。
這不是血河能接受的。
他是一道殘魂,也是當初真正血河主身分離出來,以備後手。
此刻的血河殘魂也非常清楚,似乎主身那邊出了問題。
不,應該是已經不存於世。
因為自他從天道書之中出現之後,自整個世間,都沒有發現任何關於主身的氣息,甚至就連同體而生的那種微弱的感覺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不知道是血河殘魂在感嘆眼前兩人的強大,還是在感嘆主身的消亡。
“你,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坑仙終於算是說話靠譜了一回,以東西稱血河,而不再是人。
因為,他這樣的血河殘魂,在腹部被洞穿之後,竟然不能流出絲毫血跡。
血河有些憋屈。
說好的,是後手來著,怎麼會碰到這樣的存在,如果是他巔峰狀態,對這樣的人類強者,自然不會畏懼,甚至,只要肯花費一些功夫,便可鎮壓。
可是現在不僅是他最虛弱的時候,而且還是一道殘魂進入人類的身體,根本不可能是這樣強者的對手。
死亡永遠的恐懼的。
無論是人類,還是或者其他什麼東西,都非常恐懼死亡。
血河也終於明白,為何之前的九褚魔君會走的如此乾淨。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這兩道氣息,那個時候溜走,目的就是讓我留在那裡,然後……”血河已經親身經歷了這段感受,並且還要親身經歷。
甚至,因此而搭上自己的性命。
血河已經不知道自己存在了多少年,總之在他有記憶以來,已經過去了十幾萬年了吧。
“想殺本君?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血河手掌一揮,一道血河自長空流淌,然後分別襲向坑神和坑仙兩人。
“咦……”
“小傢伙,居然還敢反抗?”
“鎮!”坑神單手一抬,然後反手鎮壓。
彷彿整個天地,都隨著這一掌的鎮壓,而聚攏,然後朝著擁有靈塵子身軀的血河殘魂落下。
血河很無語,你這樣的強者,盯上我做什麼?
剛才明明有一個九褚魔君更加厲害,你去鎮他啊,你去殺他啊……
只可惜當血河想到這些的時候,他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彷彿攜帶天地的力量,已經來到了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