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做好的荷花酥,鮮嫩飽滿。粉紅色的花苞,重疊的花瓣,微微顫抖。
中間微黃的花蕊,無一不透露著它的鮮嫩誘人。
周圍觀看的幾個丫鬟和石頭,已經快流出了他們自己忍不住的口水。
“姑娘,奴婢先給您嚐嚐味道吧!”八個侍女中最小的月素說著,這話是對著魏如畫說的,但是那眼睛卻一直沒離開那荷花酥,眼中的心思一目瞭然。
其他幾個晚了一步的丫鬟,只能恨恨的看著搶先了一步的月素。只希望姑娘能夠不要同意,讓那小蹄子的心思落個空。
魏如畫的心中反倒是比較滿足,任誰也都希望自己做的美食能夠讓別人垂涎三尺。
若是平常魏如畫也倒沒什麼了,幾個小丫鬟想吃也就吃罷了,但是今天,魏如畫反而就想逗弄一下這幾個小丫頭。
“你想先嚐嘗?”魏如畫看看月素,臉色微硬,看著不太高興。
越說月素看著不太對勁的發展,反而不敢多說什麼。
感受著周圍越來越僵硬的氣氛,月素扯出略微僵硬的笑容:“這.....這可不是奴婢能想的,這呀,還要全按照姑娘的安排,姑娘怎麼說奴婢就怎麼做。”
原本其他羨慕嫉妒的丫鬟,感受著僵硬的氣氛,只慶幸自己沒有貿貿然的出頭,也便幸災樂禍地看著月素。
魏如花看著月素的笑容,沉默不語,兩眼盯著月素,周圍的氣氛越來越壓抑,幾個丫鬟和焰心將自己的聲音越加削弱,只希望姑娘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存在。
唯獨白楓,有些奇怪,一個平時無惡不作,在他人眼中就是個混世魔王的魏如畫,真的能有這樣的氣勢嗎?
月素看著這樣的姑娘,心中越來越緊張,面上的笑容反而越來越淡,越真實,她隱隱有一種感覺。今天的這個坎,她如果渡過去了,往後自己的日子將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姑娘,奴婢說的不對嗎?咱這整個魏府,除了將軍。就您這一個主人了,咱這府裡上上下下的大小丫鬟小廝,哪一個不是聽您的號令?還不是按照您的心意做事。只要您說的,奴婢們一定照辦。”
月素看了一眼魏如畫,看魏如畫的神情沒有變化,默默給自己打了下氣,舔了一下自己微乾的嘴唇。“您的想法就是我們的想法,這荷花酥呀本就是您做的,當然是姑娘您,想給誰就給誰。”
“奴婢剛才不過是膽大妄為。想在您面前討著個彩頭,不知姑娘你可否給奴婢這一個彩頭。讓奴婢求得一個臉面呢。”
魏如畫看著月素,突然笑出了聲:“好,今兒就憑著你這張巧嘴,本姑娘給你這個臉面。”並將這出鍋的第一枚荷花酥給了月素。
“也就你這張巧嘴能在本姑娘這討得這個彩頭。”隨著這句話,還有那一枚重重放在月素手裡頭的荷花酥。
這一枚荷花酥,花瓣淡紫,片片重疊,薄如蟬翼,第二層的花瓣粉若桃燕,含羞待放,只露出內裡最最誘人的點點嫩黃花蕊。
接過這一枚荷花酥,月素的心中欣喜若狂。
她知道,這意味著,即使以後姑娘成婚嫁人,也不會因為什麼原因而被趕出這府中,回到自己那嗜賭如命的父親的手中。
只要自己今後能仍能憑著這張嘴,就能在姑娘的身邊立下一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