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袁江拍案而起,臉色漲紅,這肖新真作為如今平川鏢局的掌舵人,以前還在一起共事,沒想到他會站出來第一個給自己潑髒水。
肖新真見袁江暴怒,竟是有些得意之色,根本不考慮曾經和袁江的交情。
“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肖新真也是站起了身子,“袁江,我說的不過是事實而已,你給閆家錢這回事情難道是假的?大家都知道的嘛,而且我是按照城主的意思說話,最近花錢最多的不就是你嗎?我也沒說你偷竊了閆家金錢,你如此激動,莫非心裡有鬼?”
袁江一時語塞,肖新真雖然沒有說的那麼清楚,但是含沙射影,蘊含的意思就是說自己正是閆家口中的盜賊。
被人冤枉,袁江自然沉不住氣,可是發作也沒有由頭,人家說的的確是事實。
“大家聽我說一句。”
閆東江也站起身子,臉上掛著笑容。這閆東江是有名的皮笑肉不笑,大家也沒覺得他笑著就代表他真的開心。
“我和袁江也算多年的老朋友了,合作了很多事。對於袁江的人品,我是一萬個放心。說起來對年輕一輩,我最看好的就是袁江這個人,豪爽,意氣,而且充滿了自信。對於我家的失竊,我相信跟袁江沒有關係。”
說完,閆東江對肖真心拱手道。“肖老弟,袁江這個人光明磊落,我們都是知道的,他心裡肯定沒鬼。”
肖新真點頭表示贊同,但神色明顯有些陰鬱,閆東江這老狐狸,出主意的是你,要針對袁江的是你,幫他說好話的還是你。神和鬼都被你當完了,還讓別人幹什麼?
袁江坐下,不吭一聲,多說無益,不如冷眼旁觀,看看這些人能玩出什麼花樣。
馬堅一陣頭大,閆家報案,但是毫無線索,唯一的切入點就是看誰家裡會多出不明錢財來,如今突然暴富,很有錢的正是袁江。
一來袁江家裡賠償了閆家差不多兩千兩黃金,二來是袁塵大肆購買秘籍。武技秘籍都價值不菲,偏偏他還雙倍價格購買,錢多的沒地方嗎?
“既然如此,那麼大家有沒有別的線索呢?”
肖新真一直不曾坐下,對馬堅說道。“城主,關於線索的事情不必著急,其實我們平川鏢局吧!有些事情做的不好,今天我在這裡當著大家的面,跟袁江說一聲對不起。”
然後肖新真徑直走到袁江身前,一臉的歉意。
“袁江啊!你一直在我們鏢局做事,雖然我才剛剛接過掌舵人之位,前面的事情和我關係不大,但我還是代表鏢局跟你致歉。你掛著我們鏢局的名頭,出了事情以後卻一個人扛著,給閆家賠償的幾千兩黃金都是你一肩承擔,而我們鏢局沒有出一分錢,實在是抱歉啊!”
袁江臉皮一搐,感到一陣噁心,這話聽的,越聽越覺得陰陽怪氣。
“那是我自己立下的字據,和鏢局無關。”
“話是這麼說,但你一直在我們鏢局做事,結果你出了事我們一點忙都沒幫,就算你不介意,我們心裡也過意不去啊!”
肖新真說的十分誠懇,要是個不知情之人,還真被他給感動了。
袁江冷聲道。“你說了這麼多,恐怕不是重點吧!”。
肖新真神色一僵,如今這局面有些熱臉貼冷屁股的嫌疑,不過先前說的確實不是重點,而是廢話。
“袁江,你如今好起來是最好不過了。在你昏迷不醒的時候,我們鏢局其實很想幫你家的,可是你不在鏢局以後,我們鏢局的生意差了好多,好不容易掙點錢,將鏢師們的工錢一給,慘了,幾乎是入不敷出,我這兩年都是勒著褲腰帶過日子的。”
“所以,在你家因為沒錢,而賣了祖宅,搬到一套破房子裡面,我心很痛啊!真的很心痛啊`!”
說道這裡,肖新真的眼睛都紅了。
“大家在一個鏢局嘛,那就是一家人,可是我沒錢,幫不了你,所以也不好意思來你家看看。袁江啊,你娶了一個好妻子,為了你,一個人做好幾份工,四處借錢,甚至弄得人家來要債要不到,揚言要燒你家房子,聽聞這個訊息,我當時那個氣啊!”
“還好,你醒過來了,把外債都還清了,非但如此,你還將差不多兩千兩黃金給了閆家,給你兒子一大筆錢去買武技秘籍修煉,花的錢也快一千兩黃金了吧!有出息啊,袁江,還是你有本事。”
一通說完,肖新真伸手去輕拍袁江的肩膀,袁江一動不動,他感受到了冰冷殺機。說到底雖然相信兒子,但是現在想來,好幾千兩黃金不是小數目,兒子到底是從哪裡弄來的,若都是楊月嬋給的還好,如果不是,難道是這小子弄了閆家錢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