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教導小塵武技的嗎?怎麼讓他傷成這樣?”
迷迷糊糊,袁塵聽到母親的憤憤之聲,憑感覺知道自己是在床榻上,可眼皮都睜不開,更不要說站起來。
這下玩大發了,聚氣七境的實力連用八次三重勁最高狀態,袁塵不知道後面有沒有來者,但必定前無古人。
戰體初有成效,就把自己玩的如此虛弱,瘋狂過頭。
袁塵的靈氣凝實,又有經過幾十次點石成金強化的戰體,比一般兵品武者的本錢還多,可三重勁消耗何其大,三重勁合成一股勁,威力可是直逼候品。
偏偏袁塵戰體初成,感覺渾身有用不完的力氣,又急於幫助父親,一不小心將自己差點榨乾,現在渾身上下提不起一點力氣,意識都有些恍惚。
袁塵倒不覺得後悔,一來幫助了父親,二來也給自己提醒了一下,讓自己直觀的感受到何種武技會有何種消耗,畢竟這是跟家人一起修煉,如果和人對戰,自己沒有把握好分寸,那時候悔之晚矣。
想的開,自然沒有多大心理負擔,袁塵靜靜躺著,揣摩著武道奧秘。畢竟是戰體,恢復起來很快。
袁江的聲音弱弱的。“阿青,你放心好了,我們兒子可神奇了,絕對不會有事,昨天我也帶他去醫館看了,就是有些虛弱,本源沒問題。”
“你還說,你是怎麼教小塵的,一直昏迷不醒。既然大夫說沒事,怎麼還沒有醒過來?”
蘇青的怒氣越來越大,躺著的比站著的重要,這是她一直以來的認知。以前袁江躺著,那袁江就是最重要的,現在袁塵躺著,那袁塵就是最重要的。
現在袁塵躺著,蘇青更是將火氣全都發在袁江身上,責備個不停,說起來袁塵當初還算好的。
袁江越說越沒有底氣。“應該快醒過來了,你彆著急嘛!我們小塵是天神下凡,誰出事他都不會出事的,這小子玄乎的很。”
“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胡說八道……。”
一通狂轟濫炸,袁江徹底沒了聲音。他也沒給蘇青細說昨天練功發生的事情,畢竟他現在都還沒回過神來,自己修煉快十年的三重勁,兒子看了一遍就全會了,比自己用的還溜,除了用天神下凡解釋,怎麼也說不通。
蘇青終於吵夠了,氣也消的差不多。一手叉腰盛氣凌人。“幹嘛,心虛了,一句話都不說,先前不是很能說嗎?”
袁江慢悠悠道“我打算去買點好酒好菜,今天中午好好喝幾杯,不然我這心情平復不下來。”
蘇青呆如木雞,下一時間臉紅的彷彿被開水燙過,怒氣更盛。“你是怎麼當爹的。”
抬手就打,頓時袁江被追的滿屋子亂竄。
聽著雞飛狗跳的動靜,袁塵一陣好笑,這夫妻倆還真有意思,都老夫老妻了,一天弄得卻如此淘氣。
當此時,家裡來了兩個客人。
許夫子和楊月嬋。
“袁江,袁塵今天怎麼沒去學院?”
還在門外,許夫子的聲音就已經想起。袁江和蘇青放下追逐,將二人迎進大堂來。
“楊姑娘,你也來了啊!”
蘇青看見楊月嬋,頓時眼睛一亮,其實一直很想這丫頭來的,看著就養眼,有些人哪怕只是看著,你就感覺很舒服,比賞花的感覺還好。
楊月嬋自然是冷冷清清,她哪裡有熱情和人打招呼。
許夫子連忙說道:“我今天看袁塵沒有來上課,就讓學子們先自習著,自己過來看看,沒想到楊小姐也要來,我就跟她一起來了。”
怎麼說楊月嬋也是許夫子的學生,起碼名義上是這樣,但許夫子表現的如此客氣,可見對楊月嬋的尊重,姿態很低。
袁江對這個很敏感,楊月嬋在心目中的印象越發神秘。對於袁塵翻天覆地的變化,袁江猜不出個所以然,大部分的解釋都在楊月嬋身上,已然把袁塵的進步歸咎在和楊月嬋的交情上。
既然是貴人,袁江自然熱情招待,然而楊月嬋都不搭理,只是冷冰冰的問道。“袁塵呢?”
袁江一陣尷尬,這姑娘氣勢好盛。“額,在屋裡休息呢。”
“他怎麼了?”
“額,昨天練功練的太厲害,消耗過大。”
“帶我去看看。”
袁江心裡很不是滋味,但也帶著楊月嬋和許夫子到了袁塵屋子。
袁塵雖然已經清醒,但還是很虛弱,眼睛睜不開,身體也不能動。察覺到楊月嬋和許夫子都來看自己了,心裡一陣感動。
都很關心自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