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就好像學生時代上課開小差突然被老師點了名字一樣，楊顏一個激靈就站了起來。
引得整個秘書辦的人把目光都投向了她。
“……”
商梔被她這個反應弄的有點懵，“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楊顏有點尷尬，所幸的是她天生面癱，情緒再豐富也只是在內心豐富，看臉是一點都看不出來的。
但在工作上這也是個優點，跟別人談判的時候，任何人都休想透過她的面部表情猜測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她手指緊緊的抵著桌面，胡謅了一個藉口：“這不是看到您就容易激動嗎。”
商梔嘴角抽了抽。
這個理由找的屬實有點敷衍。
她把辦公室的門關上，“公司出資拍攝的電視劇今天開機，你跟我去現場看看。”
“好的老闆。”
楊顏拎上包，快速的走到商梔身邊。
狹小的電梯裡只有商梔和楊顏兩個人，在楊顏透過電梯裡的鏡子第三次看向商梔的時候，商梔抬頭對上了鏡子裡盯著自己的那雙眼睛，挑了挑眉：“有事就說。”
楊顏覺得人和人之間的緣分是很奇妙的東西，就像她老闆和她的愛豆，明明是完全不相像的兩個人，但是兩人偶爾做出來的動作和表情都能立馬讓人聯想到對方。
就比如現在，商梔衝她挑眉的時候，和陸妄挑眉時的方向一樣，就連細微的小動作都一樣，都是下巴微抬，眼睛向下看，一副拽拽的誰都看不起老子最牛逼的樣子。
如果換成是別人做這種動作，楊顏真的會認為那人自大到膨脹，但是這兩人做出來，絲毫沒有違和感，況且，他們本來就有那個資本。
在華娛工作這麼幾年，再加上她還一直都是跟在華娛老總身邊，所知道娛樂圈的事情一是比一般人都多。
她知道陸妄家裡和自家老闆家裡是世交，但是在娛樂圈全靠自己摸爬滾打，從來沒仰仗過家裡的權勢。
她當時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還無語了一陣，怎麼有錢都喜歡裝沒錢，家裡有權勢的子女都喜歡自己出去打拼，是原生家庭的光環讓他們丟人了嗎，這讓她們這種在社會底層慢慢向上爬的人情何以堪。
“楊秘書，你今天狀態不行啊。”
商梔見楊顏半天都沒說話，只是盯著自己發呆，輕咳了兩聲提醒她。
“啊？”楊顏回過神：“沒有，我狀態很好，倒是老闆你，昨晚失眠了？黑眼圈這麼重都快成大熊貓了。”
“是嗎？”商梔連忙湊近電梯的鏡子，左右照了照，還真挺顯眼的。
楊顏適時從自己包裡摸出一瓶遮瑕遞過去：“新買的還沒用過，老闆，請。”
商梔接過來，“靠譜。”
楊顏時刻記掛著陸妄安排給自己的任務，雖然陸妄說商梔不開心已經是昨天的事情了，但是同為女生，她知道如果沒有把讓女生不開心的根本原因解決的話，哪怕第二天掩蓋得再好，心裡也還是會有疙瘩。
她看著塗抹遮瑕的商梔，不動聲色的試探：“老闆，你昨晚沒睡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