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兒天氣不錯啊......”
“對了小灼灼,我生娃,你今日來,給我隨禮了麼.......”
“待會記得去白朮那補交。”
月灼鳳眸微眯,一手握住貢鏡帝君纖細的手腕,用力一扯,“孩子的父親是誰?”
“疼疼疼.....”
貢鏡帝君臉上露出誇張吃痛的模樣,她佯裝虛弱,語氣裡卻還不忘戲謔月灼一番:“我瞅著,你怎麼這麼在意此事呢?”
月灼忽然將她的手腕用力一甩,清脆一聲,差點脫了臼。
“.....月灼仙可真會疼人。”
“我只是,不想讓你落得不好的名聲,也不想這孩子一生下來,就被閒話。”
他說的一本正經,貢鏡帝君瞧著他這番模樣,若不是早將他從自己的心中除了去,沒準還能再動一次心。
“那你便對外說,這是你的孩子不就行了。”
聽似一句雲淡風輕,字句裡卻夾雜太多隱忍情愫。
貢鏡帝君最是愛說那玩笑話,一旁的奶娃娃翹楚聽的真切,心中自然也是泛起千層漣漪。
心下千迴百轉,她剛出生那時怎麼就忘了,自己的孃親與月灼仙說過什麼話。
“小灼灼,說實話,我也不知這孩子的父親是誰......”
她撐起半個身子,髮髻散亂,眉心正中央的花鈿上依舊潤了點點漬跡,細汗浮於硃色之上,猶如蒙上了一層霧氣,別有一番韻味。
貢鏡帝君的脖頸之間,背夾之後皆是方才大汗淋漓之後的粘膩,輕薄的衣物貼著冰肌玉骨,一絲透氣的縫隙都沒有。
那雙眉目如畫,眸底卻若懸石落了潭底,不見一點兒水花。
月灼睨她一眼,斂去眼底的不屑。分明是她自己四處留情,說的自己就跟受害者似的。
他忽然想起一日,天界、妖界、冥界三界在那瑤池聚會,青丘十二帝自然在被邀請名額之中。貢鏡帝君也去了宴會,她本是拉上自己一同前去,可是原因種種,自己偏偏不願。
貢鏡帝君無奈,隻身前去赴會。可這一去,就去了三日。
天上一日,人間一年。
地府一日,人間兩年。
三日之後回來,貢鏡帝君依舊酒醉不醒。聽那一同前去的青丘十一帝所言一致,那貢鏡帝君剛來到瑤池,就勾搭上了幾位散仙,共同花天酒地,場面難以言喻。
月灼本是不信,這天界這麼開放的麼.......
可見著貢鏡帝君喝的爛醉的模樣,真是如十一位帝君所言,怕真是喝了不少酒。
“莫不是那時,酒後亂性.....”
貢鏡帝君知曉月灼此刻要說什麼,她無奈聳聳肩,渾渾噩噩吐出幾個字:
“誰知道呢。”
說的好像與她無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