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窩裡的翹楚身子一僵,如遭了雷擊一般,動彈不得。
心如擂鼓。
她情繫白朮這事兒,就連紅璃的師父都不知道,甚至連她自己的親孃都不知道。
這丫頭是怎麼知道的?
翹楚強硬著嘴否認,一連串的冷笑聲僵到了極點:
“想多了,我怎麼會對白朮有非分之想。”
“那為何你見到縛辛的第一眼,就要把他帶在身邊,那時我就從你的眼中看到了不一樣的情愫。這縛辛,與那白朮有幾分相像罷?”
紅璃接著她的話回道。
“你見過白朮?”
她忽然將話鋒一轉,又扯到了白朮的身上。
“見是見過,之前你逃婚那次,師父讓我去了一趟貢鏡聖殿,見了白朮,他差點兒沒殺了我。”
紅璃想到白朮那雙猩紅透著危險氣息的雙眼,就渾身發寒顫。雖說這赤眼白兔也是赤眼,可怎麼瞧著,就比他可愛多了呢。
她忽然覺得有些不對,這翹楚沒有否認,那就是預設了咯。
“所以,你是承認了?”
“承認什麼?”
翹楚漫不經心的回她。
“承認你喜歡白朮啊,你對他動了心。”
“我沒有。”
“你就有。”
“你這毛狐丫頭,這伶俐勁兒怎麼不放在自己身上,而用到了我這處?!有著心思還不如多揣摩揣摩你和你師父的關係!”
翹楚氣的彈了一下紅璃的腦門兒,清脆一聲。
這兩隻狐狸話說到一半,驟然覺得場面一僵,這番對話,貌似方才說過?
“我沒有喜歡他。”
翹楚說這話的時候,紅璃從她的雙眸中,看到了自己方才的模樣。
她細想一番,之前在青丘上收到那封飄來的信箋,滿滿都洋溢著貢鏡帝君與白朮這倆之間的情深似海。
貢鏡帝君與白朮是心心相惜,好不容易確定了彼此的心意,又是一路坎坷,兩心被迫分離。縱使貢鏡帝君已經嫁作他人婦,可青丘之上,還有那一抹白影在等著。
等等,皆是一抹白影。
紅璃突然有個恐怖至極的想法,這翹楚,不會是白朮的娃兒吧?
紅璃也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若是真相如此,那麼這個問題很是嚴重且嚴肅啊。
翹楚堅定的回她,她調查過了,這白朮,根本就沒與母親那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