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著目的,一入上黨,就更加明顯了。徐良有長史之職,又有丁原後人在手,當回到上黨,即自命上黨郡守,號為丁原報仇,要接管全郡、誅殺叛將。
對於徐良要求,因其原來之職務,又有丁瑤的點頭,守將張揚並沒有過多質疑,痛快的交出了手中之兵。
可大權得手,徐良卻露出了本來面目,哪還有再提報仇之事,儘管大勢募兵,卻只為擴充自己勢力。更是過分的,隨後徐良盡接管了丁原留在幷州的姬妾。還以募兵守衛城池為藉口,毫不掩飾的盤剝百姓,為其享樂。
那貪婪之舉,昔日丁原與之相比,盡不及其一分。更有傳言,他在宴中言出要割據一方,為諸侯。
當然不但對百姓,為了更好的控制丁原殘部,已近五旬,頭髮見白的徐良,將魔爪伸向了丁原唯一的後人,即將老牛吃嫩草。
丁瑤,幷州有名的美人兒,也是幷州人人皆知的刁蠻丫頭,仗著父親丁原的勢力,這些年縱橫幷州無人敢招惹。
甚至有一段時間,一身漂亮鎧甲、英姿颯爽的丁瑤,飛鷹走狗模樣,還是河內郡治懷縣有名的風景線。
可也是此名聲在外,已是雙十之齡,人又漂亮的丁瑤,卻沒有娶出去。也不是沒有大膽者,只是被丁瑤一劍刺了個重傷後,便再沒有人嫌命大。
當然有個好爹,丁瑤也不怕剩在家裡。可惜命運著東西,誰知哪天會變天,著還沒有當夠執金吾的女兒,一下就倒掉了地獄。
著丁原一死,從小驕橫的丁瑤才看清現實,往昔人人皆奉承,如今卻被阿諛之人視為手中棋子。而且以前丁瑤自以為武藝了得,眼下卻連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哪怕知曉厭惡的髒老頭將要幹什麼,可也沒有辦法改變現狀。
還好,上天似乎憐憫。徐良雖然小人得志,然他卻運氣不好,剛沒享樂幾天,噩耗就傳來了。
就如谷遠楊醜的害怕,一聽姜麒親自率部進入上黨,徐良也著了慌。謀士出身的他,不可能看不出其此行的目的。
姜麒之名如雷貫耳,天下人人皆知,徐良不但聽過,而且手段他還見識過。當年晉陽城外姜、呂之戰,他就在現場,姜麒之威親眼所見。
就算沒有那場風雲變色的比試,姜麒一夜破晉陽,他也親身經歷。一想到此,寢食難安中,徐良都害怕一睜眼,利劍已經架上了脖子。
故當得知姜麒揮軍向著上黨而來,徐良已將府中護衛增加三倍,以防不測。
不過心中雖然害怕,然剛剛享受了兩天權利帶來的好處,徐良怎能就此放棄。眼下募兵之令又再次發出,大有背水一戰的架勢。
可惜,敢於迎戰是好的,只是近來名聲太臭,募兵命令是下了,可各縣募兵處,包括長子,也是清閒的很,門可羅雀,很好形容。
一晃數日,除了招募了些閒漢、地痞,良家子弟根本就沒有應招的。眼看不行,徐良只有下令強制抓男丁,卻因為人口限制,還湊不夠五千之數。而且良莠不齊的新兵,很難看出有戰力。更得不償失的將,僅存的一點點民心,喪失殆盡。
見實力如此,也算有自知之明,硬碰硬肯定不能戰勝姜麒。謀士出身的徐良,並沒有一條路走到黑,隨後想出解救之法。
驅狼逐虎之策,徐良還是知道的。
縱觀幷州,西河、上郡以落到姜麒之手,此刻太原也在禦敵,哪裡的兵馬他指望不上。河內剛敗退,而且徐良也清楚,如今河內郡守王匡根本不會出兵幫他。
再三盤算,徐良將目光盯上了唯一,也是最好的河東郡,那裡駐守的牛輔擁兵數萬,皆是西涼精銳,也只有他能與姜麒一戰。
無可奈何,為了避免被吞併,徐良當即遣使,帶上重禮向著河東而去,勢要勸服牛輔出兵西河,圍魏救趙。
只是計策是好,可徐良忘記了,如今手下的文武是何人,他們都是丁原的舊部,多是受過恩者。
著徐良接管丁原的女人他們可以不管,軟禁刁蠻的丁瑤,他們可以裝作看不見。然想聯合仇敵董卓部屬,卻是誰都看不過的。
更何況,著徐良原本就是個仗勢欺人者,當初丁原在位時,眾人就沒有少受氣,口碑並不好。
當知道徐良的計劃,新仇舊恨湧入心間,一場大快人心的反抗,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