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眼下一同學藝的師兄弟,有一個算一個,都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上下皆稱其為幼麒麟也。
而著姜洛也不像姜瑞般不親姜麒,自從當年姜麒回京,著姜洛真正詮釋了小棉襖,天天黏糊著,是惹得女主人荀芯都笑言嫉妒。
也正因為女兒的聰慧、惹人愛,姜麒時常感嘆,姜洛為何不是男兒身。
或許是潛意識然,當女兒啟蒙之後,姜麒不顧母親、妻子反對,並未教及女兒琴棋書畫、針織女紅,反而是讀書認禮、弓馬刀槍。活脫脫的就是按照兒子的標準培養。
事實也證明,越來越亂的天下,刀槍傍身可安命,軟弱兒女漂泊離。
也是隨了父親的性,本性好動的姜洛愛上了刀劍,如今更是整日男兒打扮、豪氣干雲。
“洛兒才不要當女兒,洛兒要和爹爹一般,跨馬揚鞭,做姜家大將軍。”被父親笑罵,姜洛不以為然,一翹小嘴道。
“哈哈哈!那好,等我家洛兒成了大將軍,阿父就可以嬉戲山林,做個閒家翁了。”不管是否是孩童之言,姜麒任然很高興的笑言道。
“那爹爹可說好了,以後大娘逼著孩兒繡花、學琴之時,爹爹要告訴大娘,洛兒可是要做將軍之人,可不能不學無術。”見父親高興,姜洛眼睛一轉,要求道。
很顯然,沒想女兒在此處等著他,姜麒心中罵了句鬼機靈,當即並未至可否,隨即放開女兒,笑道:“那以後洛兒就跟著弟弟,同阿父讀書好了。”
見父親沒上當,姜洛對著一旁偷偷看自己的弟弟一個鬼臉後,道:“啊!那算了,讀書可是二弟的事情,洛兒好不容易熬到小弟啟蒙,每日才能只讀兩個時辰書,比之讀書,洛兒還不如和師弟們去泡藥水、洗筋伐骨。”
這些年,對女兒重武培養,以讓其不喜文,姜麒清楚。不過雖溺愛,然適當之時,還是教育道:“那洛兒以後就不要抱怨了,你大娘也是為了你好,我姜家兒女自然要能文能武、琴棋書畫皆能了。”
“哦!知道了爹爹,洛兒也沒說什麼。”聽及說教,姜洛也是不敢犟嘴,趕緊挽著父親道。
“好了,好了,都多大了還如此。”對於女兒的撒嬌之言,姜麒很是受用,隨後摸摸頭,抬頭看到任還單膝跪地之眾子朗聲道:“都起來吧!時辰不早了,今日暫且練之此,午後休息一個時辰,再練習弓馬!”
“諾!!!”師傅的話便是聖旨,一個個方才跪的筆直的孩子,隨即起身施禮後慢慢退去。
看著三三兩兩消失於迴廊的弟子,姜麒又是一陣感慨,看著他們,他彷彿又回到了幼時山中,與童飛、趙雲一起學藝的日子。
這些年來,他姜麒除了隱居不問世事、結婚生子,乾的最有意義的,莫過於收了這些個弟子,人數不少,除去女兒有十二個,多為子弟兵遺孤、忠良之後。
其中便包括典韋之子典滿、管家姜達二子姜意、已故利劍統領姜仁叔,過繼兄長之子姜義勇……
他們中雖然資質不一,然姜麒卻皆細心教導,教文授武,竭盡所能將之培養成才。手下兩個監督典韋、大弟子姜成,更是一絲不苟的執行著自己的職責,如有懶惰,該打就打、該罰就罰。
而這些孩子也算爭氣,哪怕經常被姜洛帶著搗亂,然該學的卻是努力著。
也是姜麒的悉心,感恩的十二人、連同大弟子姜成,後被世人稱十三太保。忠誠一直護衛並執行著使命。
至於著大弟子姜成,經過著姜麒數年教習,又和典韋的朝夕相處,哪怕資質不高,也透過自己的刻苦,於半年前出師。
手中一根八尺熟銅棍,雖未繼承師傅姜麒之槍、戟,然對上典韋也是七八十個回合不敗。再加上繼承父親姜達的壯碩,十六便如熊羆般健壯。再歷練幾年,當為姜家軍猛將兄。
不過,著也要他有歷練的機會。作為姜麒弟子,早已打上烙印,這些年連姜麒都是歸隱山林,要不是西河近年發生了南匈奴叛亂,又出了個白波谷黃巾。恐怕朝廷都快忘記有他著一號人了,更何況是家奴出身的姜成。
要說,如今想出人頭地,或許還是該跟著外戚大將軍何進了,要知道如今何苗都因平滎陽,封了車騎將軍、濟陽侯。
再加上何皇后、皇長子,哪怕何進與何苗數來不和,但怎麼也掩飾不了,何進之勢力當朝第一,哪怕十常侍也不及也。
就說新軍八校尉,哪怕建軍初皇帝是想收回軍權,可看看八校尉中袁紹、曹操、淳于瓊、鮑鴻四席都是何進的人,再加上個小黃門蹇碩、中常侍曹節女婿馮芳,皇帝也就能指望諫議大夫夏牟和光祿大夫趙融,根本抑制不住何進之勢力。
可以想象,如若皇帝劉宏此刻出現意外,哪怕他喜歡幼子,又讓太后侄兒董重做驃騎將軍建立勢力,可有何進在,皇帝之位就是長子劉辯的,哪怕就是下詔,他也改變不了什麼。
只是怕什麼來什麼,早被酒色掏空的劉宏,剛慶祝完平定叛亂,便感染風寒病倒了,而這一病還是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