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異同意,姜麒走到屍體前撩起上面白絹。隨著撩開覆蓋的白布,兩個胸骨凹陷死的不能再死的人出現在了他面前。
同時姜麒也確定二人皆是被人重傷而斃,不過姜麒卻發現此二人手背皆沒有傷口,而且身材皆消瘦,不可能是昨天跟他交手之人。
昨日與之交手之人身材魁梧,相互配合默契,都應該是行伍出生。還有他明明把哪些扈從的手都刺傷了,如今卻沒有在這二人身上發現傷痕,看到這裡姜麒心中便也有計較。
姜麒起身對一臉勝券在握的管家說道:“這位管家,今日所告可是麒殺死起你幼主之扈從、、、、、”
“當然,你承認了,大人還不治此賊之罪!”一聽姜麒話語,張管家當即便笑了,隨後居高臨下的對周異命令般的說道。
“且務著急,麒還沒有說完,麒觀這位管家穿著打扮家主應該是富貴之人吧?”姜麒對著管家一禮故作弱勢的說道。
“當然,我家主可以著洛陽大戶、、、、、、”
“那就奇怪了,既然是大戶,為何給你家幼主之扈從卻是如此瘦弱。而且其手掌雖然有老繭,但絕不是習武之人擺弄兵器照成的。如此瘦弱又手無縛雞之力之人,能是一個大戶人家幼主之扈從否,難道爾等誣陷麒、、、、、、”
“著、著、我家就是喜歡找這些人做扈從,不可以否、、、”聽到姜麒識穿其騙局,但張管家任然狡辯道。
“當然你家有著特殊嗜好,麒也無話可說,不過麒記得當日與麒交手之人手背皆被麒刺傷。當日城門校尉也在場大人皆可詢問!”
“再者當日你家公子與一群手下離開之時都是好好的並未受重傷,當時袁本初公子和曹孟德公子等人也在場可為小子作證。至於面前死去的二人單看傷口皆是立即斃命,如若真的是麒所傷應該有十二時辰以上了吧?敢問這位仵作,著兩具屍體死去多長時間了、、、、”
“著、著?應該不會超過三個時辰?”聽到姜麒的話,仵作支支吾吾的說道。
聽到姜麒和仵作的話,周異已經有定論一拍驚堂木喝道:“張管家還有何話說!”
對於姜麒的陳述張管家一時沒有反駁之言,再聽周異之話也知曉今天是敗了。不過張管家並不打算就此結束,當即放出狠話道:“洛陽令大人,你該知道我家主公是何人,難道大人就憑藉著賊人一面之詞就此了斷了嗎?”
聽到這大言不慚之句周異不怒反笑道:“哈哈,周某治理一方靠的是陛下信任,處理事務靠的是大漢律法,如若周某屈服於爾等顯貴之下,如何對得起陛下的信任和百姓的擁護。你還不妨轉告你家主子,縱然丟官去職,周某也不會冤枉一個無辜之人!”
說完周異接著一拍驚堂木道:“今日之案已經十分明朗,張家狀告姜麒傷人並未有實據,此案就此了結、、、、”
聽到周異宣佈姜麒無罪,張管家在聽審之眾的噓聲中面色憤怒的拂袖而去。
經過此事姜麒也更加佩服周異為人,要知道自己的罪的可是大名鼎鼎、權傾朝野的大太監張讓,朝中上下真的有勇氣與之對抗的官員真的不多。
事罷後熱情的周異要求姜麒在家中小聚,姜麒見外面人山人海之狀也只好因諾。之後周異得知自己小兒得到姜麒的讚賞並以兄弟相稱,更是熱情的邀請一起共進晚宴。
見此情況姜麒也不便推辭,直到城門快關閉之前方才與之告別。
告別周異的熱情,姜麒牽著周府借來的一匹坐騎出的洛陽令府門。
隨著姜麒出門一直等在外面的趙雲、張飛趕緊圍了過來,雖然他們剛才也聽審了,早以知道姜麒沒事,但他們深知姜麒得罪的是什麼人,所以一直等候在外面守護未曾離開。
見趙雲等人個個如臨大敵之狀姜麒心中安慰,對著二人一陣耳與後幾人拐進一條後巷。
進入後巷,片刻後很快一行人便轉身離開打馬朝著城外而去。看著姜麒一行人離開,遠處兩個黑影也隨即閃了出來尾隨而去。
只不過遠去的兩個黑影,他們並沒有發現原本穿著白袍的‘姜麒’矮了一些。而剛等他們跟上之後,方才的小巷又溜了一個人影。
看著兩個監視的黑影離開,小巷出來的那個人影也很快離去。
至於那人影不是別人正是金蟬脫殼的姜麒,他為何會在這裡,不為別的,姜麒知道張讓是不會讓自己就這樣安然無恙的,被動挨打可不是他姜麒的風格。既然想活命姜麒便要先發制人,而今晚便該是他反擊的時候了。
藉著漸漸暗下的天色,姜麒穿著和一個斥候營兄弟交換來的衣服翻過兩道院牆後混入了人群。
翻越院牆其間,姜麒還故意從牆角抓了點牆灰抹在臉上,再加上一身樸素的衣服,即便有些鶴立雞群,但他也並未惹人注意。
接著從路人旁敲側擊中,姜麒很快問出了張讓府邸。目標確定在緩緩升起的月光中姜麒悄悄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