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了！
徹底地亂了！
平日溫順的氣變得狂暴無比，就好像不會武功的人陷入暴風中，找不到一點方向，整個天地都是顛倒的。
虛境域徹底被破壞，此時完全不能相信這些氣帶來的感受，它們都成了亂象。
眼睛變成了唯一可靠的感觀，在漫天的塵土中，打鬥依然繼續，小玩樂不想浪費自己剩餘的力量，他要看清楚敵人才出手，不然胡亂使用停頓，容易誤傷同盟。
虛境域亂了，他感受不到，他以為別人也感受不到。
他以為的眾生平等，卻是大大的錯了，武學之道如果勢均力敵的兩個人是平等的，那這世上誰還能高人一等？
為什麼？
同一時間存在的平等不是真正的平等，同一地點存在的平等也不是平等，這些都是虛像，一個讓人誤以為平等的虛像。
與虛意相同，都是不真實的。
兩個人比武，出現平手，之所以是虛像，那是因為兩人才處於起點，過去和現在融合成這個起點的一部分，未來才是比武的過程。
除非其中一個人死了，不然這場比武會一直下去，如果兩人同歸於盡，那才是真正的平手，勢均力敵。
一時得失不過是虛像？
為什麼？
這是規則，是天地決定的，很難改變。
那虛像產生的感情豈不都是虛意？
不，真意是一個完全的點，包含過去、現在和未來，出現的那一刻就是全部，即便放在整條線上也是真意。
虛像和虛意的區別就在於點和麵，虛意和真意是點的不同，而虛像則是單純的一面，一點，一個部分。
小玩樂產生了虛像，他以為打到現在對方和他消耗了一樣多的氣血，招式也用得差不多了，除袁成的混世天威力太大不好防範外，其他人都不足為懼。
可是他想錯了。
首先敵人未必盡了全力，其次就算如此，也不代表他可以防住全部的招式。
“停頓！”
一柄長槍從後背襲來，快要刺中他的時候，小玩樂用盡平生最快的速度向後方使出了停頓。
但長矛依然刺中了他。
一股撕心裂肺的劇痛傳來，讓小玩樂從虛像中清醒過來，後面的這個人是誰？
氣血崩潰，腳下隨之一軟，小玩樂感到身體的力量在飛速消散，自從記事以來他就不曾感到如此虛弱，連轉身都這般費勁。
晃盪了兩步，才勉強看到後面的人。
李凖！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