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孟非然的冷漠不同,孟非琰滿臉笑容,和藹可親,像是一個開朗無比的大孩子。
“你、你不是在邊外舉辦另一場拍賣會嗎?”
“不給你們點假訊息,你們今日會動手嗎?”
王家早就從內部打聽到孟家眾多高手的動向,只有青城來的人最少,雖然極光劍孟非然不是易於之輩,可也不是不能對付,此時看來,黃雀在後!
“在下區區一個護衛,竟然勞煩諸位如此興師動眾,實在是有幸之至!”
孟非琰聽到,笑容漸收,猛然一腳踩在趙其的胸口處說道:“你當然值得我們來這一趟,你靠著隱靈士殺了我們多少買家,若不是這個能力,你們敢在五大聖地的眼皮底下動手嗎?”
“除掉了你,我們孟家就少了一個巨大的麻煩!”
本就將死的趙其,又被孟非琰重重踩了一腳,撥出的氣越來越少,臉上已無任何表情,最後陰冷地說了一句:“你們這麼放心孟非然可以殺掉朱翁嗎?或許,他才是我們真正的目標呢?”
孟非琰歪著腦袋似是思考似是嘲笑,“嗯,殺你或許也只是添頭,我們真正想殺的是他!”
彌留之際,趙其已聽不清孟非琰的話,渾渾噩噩的想到了那個“他”是誰,繼而拼盡人生最後一絲力氣,想要大喊發出警告,卻被孟非琰掐住了咽喉,不甘地閉上了眼睛。
“三少爺,我們要不要趕緊過去幫忙!”薛禮有些心急地說道。
“不用擔心,那邊如此重要,來的人更多!”
“可是,他畢竟是…………”
“七弟也來了!”
薛禮聽孟非琰提到七弟,倒吸一口涼氣,擔心沒有了,反倒湧上一絲畏懼。
且說朱翁逃出戰圈,在山嶺間胡亂躲竄,身後孟非然緊緊跟隨,卻始終不見他動手,生命垂危之際,朱翁的大腦飛速旋轉,想要找出逃生之法。
眼前發生的一切遠遠超出了朱翁的計算,作為外聘的打場,不過是打亂對方生意,影響其交易量,換句話說就是小打小鬧,即便炎龍之怒放在桌子上,朱翁也不敢硬搶,更何況還有孟家的護衛。
造成混亂,破壞孟家商會的名聲即可,這就是趙其的條件,可剛剛發生的一幕卻不是那麼簡單。
孟非然和薛禮竟然真的想要他們的命,冒著那麼大風險,只是殺幾個打場?
若說打亂交易,為什麼王家護衛趙其會混在人群中?身後的孟非然為什麼還不動手?
朱翁此刻腸子都悔青了,恨自己過於貪心,接了這筆活,以至於深陷泥潭不能自拔。
後悔已然無用,既然孟非然未動手,就說明還不到時候,自己還有利用價值,這是僅剩的活命機會。
朱翁闖蕩江湖多年,並不傻,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對於自己來說,無論是孟家還是王家都招惹不起。
孟非然在等什麼呢?一定不能讓他等到,否則就是自己的死期。
無論是人還是物,甚至時間,只有無法計劃才能保證其差池性,朱翁不斷穿梭於叢林山脈,毫無規律可言,甚至繞了一圈越來越往西去,不管什麼計劃,在海中總會比陸地上的可能性更多。
孟非然一直在等,可什麼人都沒出現,心中躁意漸起,一道白光從朱翁耳邊閃過,嚇得朱翁冷汗直流,更加不敢停下腳步,飛快的向前奔逃。
又是一道白光,刺穿了朱翁的小腿,“啊!”朱翁快速移動的身體突然失去了重心,倒地滾了幾圈。
朱翁並未停下,翻身起來拖著一條殘腿,繼續向前。
孟非然失去了貓捉老鼠的耐心,又是一道白光射穿了朱翁另一條腿。
雙腿盡廢,朱翁再也無力逃跑,雙手撐地努力拉開與孟非然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