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今天在家有多無聊嗎?可你放了學,想的居然不是回家陪我玩,而是去找大哥!你可太傷我的心了。”江不晚捂著心口,故作心痛道。
“姐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嘴滑舌了?”江不綿眯眼打趣道。“我只是覺得銀行旁邊飄香樓裡的蓮花蝦羹和奶油松瓤卷酥特別好吃,所以想去打包點帶回家給你吃嘛,等哥哥下班只是順便。”
“嗯嗯嗯。”江不晚點點頭,只當是信了。
江不綿嘴甜,沒人會不喜歡嘴甜的妹妹。
江不晚啟動車,載著江不綿來到了金城銀行。
金城銀行處於金城最中心,西靠舞樂林,南鄰金城最大的賭場老郄門。
江不晚與江不綿走入金城銀行,銀行襄理見過江不綿,知道她是主家的妹妹,當即便上前接待。
“劉襄理,我來找哥哥。哥哥呢?還在忙嗎?”江不綿仰著頭,在這堂裡到處尋找江付東的身影。
“江小姐,真不巧,江先生剛出去,恐怕還要一會兒才能回來。”劉襄理回道。
“出去了?去哪兒了?”江不綿面色一變,看起來有些不開心。
“剛剛青玉幫的人來挑釁,江先生召了幾個夥計跟著青玉幫的人走了。”劉襄理解釋。
“青玉幫?”江不綿憤惱,卻又藏不住眼中擔憂。
江不晚沒聽說過青玉幫,但它既然是一個幫派,那大抵跟破元幫有競爭關係,兩個幫派之間肯定是不對付的。
“劉襄理,你知道他們去哪兒了嗎?”江不綿著急了起來。幫派之間常有械鬥,金城破元幫幫眾數量遠不敵青玉幫,要是真打了起來,哥哥怕是要落下風。
“估摸著是去源深路後邊兒的廢棄鋼鐵廠了。”劉襄理答道。
江不綿聞言,立即轉身,跑出了金城銀行。
“不綿?”江不晚見她慌張,不明就裡,只能跟了上去。
源深路離金城銀行不遠,廢棄鋼鐵廠裡堆滿了生鏽鋼鐵,一股子血鏽味道。
廠房前一片蕭索空地,江付東正與青玉幫的人在此對峙。江付東身後,只有刀疤和銀行裡的幾個夥計,青玉幫那邊兒卻有烏泱泱的三十來人。
“舞樂林和老郄門都是我們青玉幫的地盤,你竟敢在我們的地盤上放高利貸!還放到了我們幫眾的頭上來!”青玉幫那側,為首的是個光頭壯漢,齜牙咧嘴,鷹頭雀腦的,好不兇惡!
“哦?難道不是他們自己走進我金城銀行借錢的嗎?我又沒拿搶指著他們。”江付東笑笑,抬手輕推鼻尖眼鏡。
綿裡藏針,大抵就是這個感覺。
“哼。自你們破元幫來到金城,就總與我們青玉幫為敵,看來,今天是時候給你們個教訓了!”光頭掂了掂手中斧頭,而後一聲令下,“兄弟們,給我上!”
青玉幫幫眾持斧提刀,氣勢洶洶,一股腦兒地衝向了江付東。
“哥哥!”江不綿驚嚇。
江不晚趕忙捂住了江不綿的嘴巴,拉著她藏到了雜草之後。這種情況下,江不綿若是被青玉幫的發現,必定遭到發難,反倒分了江付東的心。
江付東脫下西裝外套,手中攢一根鋼管便跑上前去與青玉幫的正面交鋒了。
江不晚此前只以為江付東爾雅溫文,善商賈之術,卻不曉江付東是這樣一個有血性的勇猛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