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風澹寧是懂聊天的。
“致遠書院要成為與國子監比肩的書院,要跟國子監公平公正地招生!”
“然後呢?”
“我們要與國子監切磋,要為天下所有的書院做表率,教育之事,不是一潭死水,要與時俱進、要積極進取、要——”
風澹寧知道自家外甥女的口才,急忙打斷:“這些都略過,挑關鍵的說。”
“切磋得花錢,三舅,要不您贊助一萬兩?”
“剛不說八千兩嗎?”
“我忽然又覺得,八千兩不太夠。”
“……”
沉默片許,風澹寧又問:“書院之事,為何是你來拉贊助,不是你們山長或夫子呢?”
“為何只能是他們?教育之事,匹夫有責,三舅,這事——”
眼看南茉又要開始滔滔不絕,風澹寧急忙抬手製止:“我知道了,你要銀子還是銀票?”
“銀票就行!”
南茉心滿意足地走了,被坑了風澹寧無奈搖頭,眼風卻瞥見隨意扔在椅上的包包。
哎,這丫頭丟三落四的習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改。
致遠書院向國子監發起切磋挑戰,一開始是學生自發組織。
山長得知後,有過一番考慮:這事要麼阻止,要麼不阻止。
阻止肯定是不能阻止的,學生有進取心是好事,不能打擊。
那就不阻止。
可不阻止,不就代表著支援嗎?那索性支援到底吧。
於是,山長按著比試內容,充分發揮自己的人脈,請了朝中各部的人才來授課,讓學生儘可能多地掌握各種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