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看這倒黴孩子自信的。
枕溪扭頭就走。
幹嘛啊她這是?苦口婆心地是打算感化誰?她自己都自顧不暇了都。
這人啊,自己的路要自己走,她替誰都操不上心。
……
“那錄影我看了。”眭陽說。
“是趙逸磊嗎?”枕溪問。
“不是。但跟他也脫不了干係。”
“那就好。”
“你不關心那個畜生是誰嗎?”
“那是姜菅和她家裡人應該關心的事情。”
“這影片你打算怎麼辦?”
枕溪的整個腦袋都埋在了桌子上,說:“複製一份給姜菅家送去,讓他們自己去跟警察解釋。”
“學校裡傳得沸沸揚揚。”眭陽說:“不澄清的話,林岫的名聲就算毀了。”
“澄清?要怎麼澄清?”枕溪抱住了自己的頭,說:“姜菅和警察的否認還不夠嗎?”
“我覺得不夠。除非有實質性的證據。你知道,大家的注意力很容易……”
眭陽沒有把話說下去,枕溪知道他的意思。
公眾一般會對首先接收到的資訊進行自己的理解和分析,一旦這種觀點根深蒂固禁錮在腦海裡的時候,就不容易接收到第二次的資訊。
林岫糟蹋了姜菅,這是他們接觸到的第一次資訊並加以理解,處理成了一個他們喜聞樂見的新聞。
林岫和這事沒關係,這是他們接觸到的第二次。
可是林岫究竟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反正他們已經覺得,站在神壇上俯瞰眾生的林岫林狀元,徹底墜落了。
這事本身帶來的爆炸性和話題度,已經遠遠超過人們對真相和正義的探討。
可枕溪能怎麼辦呢?
她雖然不認同姜菅一家的作風,可是她畢竟是受害者,是個小姑娘……
“這可怎麼辦呢?”
……
姜菅一家還是在逼林岫妥協。他們跟林慧枕全,包括跟學校領導都是這麼說,只要林慧跟姜菅訂婚,這事就當沒發生過。
這事就當沒發生過?
枕溪理解不能。
這事雖然還未結案,但已經給七中的聲譽帶來了極大的影響。枕溪看這架勢,學校有放棄林岫的意思。
“多難得的一個人才。”周老師遺憾地說:“最後就算證明這事和他沒有關係,他也不能再在七中上學了。”
“為什麼?”枕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