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枕溪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她撐著身子,打算到客廳倒杯熱水。
“我的媽!”
沒想到這個時間點家裡會有人,在客廳裡看見林岫時,枕溪驚得叫出聲來。
“你沒去上學?”
“嗯。”
“你這麼任性嗎?”
“沒穿校服不讓進。”
“你不還有一套嗎?”枕溪怒了。
林岫沒說話,指了指陽臺,枕溪一看,另外一套校服還在上掛著。
“我的錯。”枕溪杵著牆往外走,“小的居然耽誤了殿下學習,真是罪孽深重,難辭其咎,難辭其咎。”
枕溪摸到了水機前,給自己倒了杯熱水。
“廚房裡有紅糖。”
枕溪還以為自己幻聽了,這人明明低頭看著書來著。
“你說什麼?”
“廚房裡有紅糖。”
“哦。”
枕溪感覺自己的臉,在突然的一瞬間裡就泛起了莫名的熱,她把她歸結為少女的害羞,雖然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是有些臭不要臉。
她像個垂暮的老人,拖著腳往廚房挪去。
枕溪認真看了好幾周,沒發現類似紅糖的痕跡。
“哪呢?”她問。
“碗櫃最上面一層。”
枕溪仰著頭,發覺那並不是個她抬個手墊個腳就能夠到的位置。
“放那麼高幹什麼?給長頸鹿準備的嗎?”
頭頂上突然多出了一隻手,輕而易舉地,就把上頭的東西拿了下來。
枕溪拿著元寶狀的紅糖,嘆氣。
“你剛不會就直接拿來給我嗎?給我好一通折騰。”
“你說了嗎?”
枕溪閉眼,深呼吸。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謝謝表哥。”枕溪笑得乖巧恬靜,捧著紅糖水回屋,把房門摔得震天響。
好在,疼痛只伴隨了她一天,自第二天起,枕溪就恢復了日常生活。一個星期過後,她又是一個招貓逗狗上躥下跳的真漢子。
校慶如期而至。不知道是不是瞎子,哦不,巨星阿眭不上場的訊息傳了出去,今年的校慶表演比去年要冷清不少。
反正外校的學生少了,今年抽籤也容易許多。枕溪沒靠走後門也混了進去。
四下一看,臉上懷揣著幸福微笑的少女變少了,男女觀眾比例均衡地像是仔細計算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