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帶著兩位教導仙師走後,郝運和朱長川在客房中相顧無言。
良久朱長川才開口打破平靜:“哥,今天白天的時候你在的吧。”
郝運沒有直接承認,只是點了點頭。
“我今天是不是做的不夠好,我要是能攔住他們的話,也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兒發生了。他們平時修煉的很刻苦,現在不能參加了,應該會很難過吧?那個時候,我一直在想著哥你說過的話,想著想著就來不及阻止他們了。”朱長川有些自責的說道。
“大部分時候,我們能夠管好自己就可以了。每個人都有他的命,不必為了別人而過分傷感,這並不會對他們有什麼幫助。你能夠做的,是好好的參加小比,這是你目前能夠做到的最有用的事兒。不過你不再是為了你自己參加這個小比,你也要連同他們幾個人的份一起努力。”郝運看著朱長川說道,心裡卻想到了些旁的事兒。
“我真的可以麼?哥我有些害怕。”
“你害怕什麼?”郝運柔聲說道。
“我害怕自己做不到,沒辦法連他們的部分一起努力。我從來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兒,還把哥你給叫過來了,我是不是很沒用?”朱長川似乎對自己產生了無數的懷疑。
“當然不是,我是你哥,你什麼時候把我叫到你身邊都可以。只是,你要學會擔負起一些了,向這樣的事兒你以後還會遇到很多。我當然可以在你身邊陪你度過,可總有我照顧不到的時候。你需要有擔當,要試著自己一個人向前走。這是每個人都會經歷的事兒,只不過是來的早或者來的晚罷了。”
“哥你好像從來沒有為什麼事情煩惱過,我相信即便是你遇到了今天這樣的事兒,你也絕不會有我這樣的情緒。哥,你是怎麼做到的。”朱長川懷著希冀的眼神,希望從郝運這裡得到一個答案。
“因為哥我都經歷過,因為經歷過所以會覺得這就是尋常。”郝運答道。
“可是哥你是什麼時候經歷的?我怎麼從來也沒有意識到我們曾經遇到過這樣的事兒呢?”朱長川試圖回想,卻沒有發現有過這樣的瞬間。
“或許,是在夢裡經歷過的吧。那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長到我幾乎經歷了所有。長到,我有時候會懷疑眼下的自己。”
朱長川似懂非懂,卻沒有接著追問。郝運的眼睛裡有一種叫做追憶的目光,他從沒有見過。
“所以,到了明天,你就忘掉所有的不愉快。只關注你明天要做的那一件事兒就可以。你可以做到的。”郝運回過神來,拍了拍朱長川的肩頭。
“我知道了。”朱長川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
“對了,今天看你把貝霞一把拉到身後去的樣子還挺帥的嘛!”郝運促狹的說道。
“這不都是哥你教的麼?”
“我什麼時候教過你這個?你是不是對貝霞有意思?”
“有意思?什麼有意思?”
“算了,說了你應該也不懂。不過,你今天在那傻站著的時候真的是在想我和你說的話麼?”
“那當然了,哥你不是說過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這你倒是記得清楚。這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有時候吧,這事兒會有點不一樣。哥在給你補充一下啊,要是,以後你喜歡的姑娘被人欺負了,你可不能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了啊,我和你說,這種時候你就得和他玩兒命!咱們這麼辛苦修煉為的是什麼?難道為的是我們自己麼?自然不...不對,就不全是,我們還是為了我們身邊的人。你想想。要是有人欺負咱媽咱姐你能忍麼?”
“當然不能忍,用哥你的話說就是,這要是能忍,那豈不是連屎都能吃了?”
“對逑,以後要是遇到這樣的事兒這樣的人,你就給我往死裡幹他,要是你幹不贏,沒關係還有哥在!”
“那要是哥你也搞不定呢?”
“那就搖人啊,這世界不就是這樣的,打了小的有大的站出來,打了大的又有更大的站出來。要是家裡面向我們這樣沒有更大的了,那就只能呼叫外援了。你放心,哥絕對不會讓人欺負到我們頭上的。”郝運摸著朱長川的腦袋肯定的說道。
這幾年,朱長川的個頭祖竄的比郝運猛,已經比郝運高那麼一丟丟了,照這個趨勢下去,郝運覺得朱長川最後肯定是比自己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