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臉賊笑的湊到他跟前,說道,“哈哈,你是出了心裡惡氣,喝白水都覺痛快!”
方傑笑著拱手說道,“多謝郡王出手相助!”
胖子翻了個白眼,撇嘴道,“你和我還來這套,小時候你可沒少把我這郡王騎在身下暴打!”
兩人想起小時候的調皮之事都是哈哈笑了起來,胖子手下筷子不停,填的肚子飽了五成,這才問道,“明日一早真要把你爹放出來?不多關幾日?”
“放他出來,我才好提分家出府的事。至於我那兄長,多關他幾日也好。”
“那成,就按你說的辦。”
“記得,明早我父親一回府就讓那些人上門要債。”
胖子拍著胸脯保證,“這麼重要的事,我怎麼會忘記。”
兩人吃喝說笑,商定了事情就各自散去。
方傑回了老宅,眼見東子坐在椅子上一邊喝茶一邊有一搭無一搭的數著數,而馬氏早就磕得額前血紅一片了,馬老太不知是又暈過去了,還是終於明白了敵強我弱的態勢,默默閉目躺在炕上不肯吭聲。
方傑冷冷一笑,也不理會她們,轉身回了自己院子。那些牆頭草般的丫鬟奴僕們,這次可是再也不敢怠慢了。屋裡只火盆就放了四個,飯菜也極是精緻豐盛。倒讓方傑有那麼一瞬恍惚,以為是又回到了蒲草那個暖入春日的菜棚子…
同樣一汪月色下,沐浴月光的人卻是各有不同際遇。離得方家老宅不過七八道街外的京兆府衙裡,此時衙役捕快小吏們都下了差,四處靜悄悄一片。若一定要說哪處稍微熱鬧一些,那就只有安在地下的刑牢了。
大塊青石砌成的牆壁上每隔一丈就插了一隻火把,火光突突跳躍,也映得四周更是陰森恐怖。三五個灰衣獄卒圍著一張木桌正在扔骰子賭錢,不時高聲呼喝,贏得人哈哈大笑,輸得人咒罵不已,各個都是興致勃勃。
而沿著通道向裡卻是一間間用粗木隔成的牢房,每間裡都蹲了三五個面色枯黃、衣衫襤褸的囚犯,有低頭想心事的,有望著半尺見方的小窗一臉絕望的,神態各異,想必也都有一段難言坎坷。
最裡面一間牢房裡蹲得就是方家父子,他們因為剛剛被關進來,有幸分了個單間。這在別的囚犯眼裡是優待,但兩人卻是半點兒不惜福,一直吵鬧個不停。
方睿髮髻也散了,衣衫也髒了,趴在柵欄上高聲喊著,“我冤枉啊,我沒有偷盜古籍,那是我花了三千兩買回來的!我冤枉啊!”
方老爺升官發財的美夢突然被砸了粉碎不說,居然還變成了階下囚,這簡直是天上地下一般。他自然更是不甘心,同樣大喊著,“我方家是書香門第,怎會做那偷到之事?你們誰替我傳個話兒,我要見劉侍郎,我要見劉侍郎!”
他們父子這般比著賽一般的高喊,終是惹惱了一個輸光銀錢的獄卒。他抓起另一桌上的兩個饅頭就扔去了排在最前的那間牢房,喝斥道,“饅頭賞你們吃!吃完就去教教那兩個新人牢裡的規矩!”
眼見兩個白饅頭掉在爛草堆上,牢房裡的犯人各個都是紅了眼,瘋了一樣的撲上前搶奪,最後到底是身形最魁梧的那漢子打退了所有人,撿起饅頭吃了個飽足。
那獄卒譁楞楞開了鎖頭,引了那大漢到方家父子的跟前。方家父子還以為要放他們出去,都是狂喜不已。方睿甚至抱怨道,“哼,你們這些勢利眼的東西,知道大爺是被冤枉的吧,等你們以後撞到爺手裡的…”
他還沒等說完,那獄卒卻是怪笑著放了大漢進來,然後又重新鎖上了牢門。方老爺心下就覺不好,陪笑道,“這位差爺,難道不是查清原委,放我們父子出去嗎?”
那獄卒重重呸了他一口,應道,“放你們出去,做夢!兩位爺,你們還是先學學我們這牢裡的規矩吧!”
“什麼規矩?我們…”方家父子還要再問,那大漢已是重重一拳揮了過來,方睿立時慘叫一聲摔倒在地,方老爺嚇得愣神的功夫也被賞了一腳,於是就同兒子一般“五體投地”了。
(俺錯了,昨天和老公出去溜達,回來太晚沒更新,嗚嗚,這是今天的。我還欠六章,打滾兒。下午要給家裡買東西,如果趕得及就再碼一章啊,趕不及就。。。欠債一定還,哈哈。抱抱,原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