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草跟著她坐到木塌邊,剛要說話就覺腿下咯得慌,伸手隨便一摸就扯出一根壓得扁平的棉布帶子來。
春妮驚呼一聲,猛然伸手搶過去就塞到了懷裡,然後臉色泛紅的掃了自家男人一眼,嚷道,“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回家去睡覺吧。別以為我沒看見,剛才酒席上你又偷喝了兩碗酒!”
劉厚生雖然好奇媳婦兒為何驚呼,但這世上沒有啥比媳婦兒活蹦亂跳更讓他歡喜的了,於是撓著後腦勺憨笑兩聲,應道,“我這不也是看著大夥兒都在,一時高興就陪著喝了幾口嘛。那你們先在這裡坐會兒,我回家去睡一覺就來。”
“去吧,去吧。”春妮眼見自家男人出了小門兒,這才把懷裡的布帶字掏了出來,羞惱道,“那日跑得急,順手就把這東西塞到褥子底下了。好在生子沒看見,要不然可真是丟人了。”
陳大娘好奇布袋子的用處,就拿過去翻看問詢。
春妮紅著臉小聲在老太太耳邊嘀咕了幾句,直惹得陳大娘嗔怪,“你們兩個敗家丫頭,這多好的棉花和布料就這麼糟蹋了。一月不過三五日,用草木灰應付一下就完事兒了。”
春妮臉色更紅,伸手把其餘兩個也從床下扯出來,笑道,“蒲草說草木灰不乾淨,一定要用這個。再說用過後洗一洗,下次還能再用,也不算太糟蹋東西。”
她說完就去拉蒲草的袖子,指望著蒲草幫忙說兩句。不想,蒲草卻是皺著眉頭沉思不語,根本沒有把她們兩人的話頭兒聽進耳裡。
春妮想起剛才公婆做下的缺德事,心裡忍不住就是一顫,小聲問道,“蒲草,你可是擔心老劉家把種菜的秘法學去了?要不然咱們去找里正想想法子…”
陳大娘也是想到這其中的厲害,臉色也變了,“哎呀,他們要是告訴了外人,那可怎麼辦?”
蒲草卻是搖頭,開口問道,“妮子,你上次來月事是哪天?”
這話問得同種菜秘法簡直是風馬牛不相及,陳大娘和春妮都是聽得一愣,繼而急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問這些沒用的事兒?”
蒲草卻是堅持,扯了春妮的手又問道,“我記得上月初有幾日你說肚子疼,是不是那時候就是來月事了?”
春妮無奈,仔細想了想就輕輕點頭道,“是上個月初八來的,十一那晚走的。”
蒲草眯著眼睛仔細算了算,臉上喜色就再也遮掩不住,高聲說道,“今日都是二十二了,已經晚了快半月了!妮子,你…你可能是有喜了!”
“有喜?”春妮眨眨眼睛,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陳大娘生了兩個兒子,經驗可是豐富著呢。聽得蒲草這般說完,就也掐著手指算了起來,末了跟著驚喜喊道,“哎呀,妮子真是有喜了,怪不得剛才她會暈過去。這真是大喜事啊,生子若是知道了,怕是要歡喜瘋了!”
春妮被蒲草和陳大娘笑得心裡發毛,一時覺得可能真是有好事了,一時腦子裡又琢磨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喜事,於是只得愣愣跟著傻笑。
蒲草就猜得這神經比木棍子都粗的丫頭還是半懂不懂,於是說得更是直白,“妮子,你要當娘了!你肚子裡有孩子了!”
“啊,孩子?我要當娘了!”春妮驚得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惹得蒲草和陳大娘趕忙拉著她訓斥道,“你這毛躁樣子怎麼行,趕緊坐下,你如今可不是一個人了!”
春妮被拉著重新坐好,半張著嘴呆愣了好半晌,居然一扭身抱著蒲草就哇哇大哭開了。
“蒲草,蒲草,我要當娘了,我要當娘了!我不是不下蛋的母雞,我要生孩子了…”
“好,好,咱生個大胖小子,氣死那些說閒話兒的。”蒲草緊緊抱著她,伸手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安慰著,“以後都是好日子了,你真要熬出頭兒了。咱不哭,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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