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跛子雙眼極為森冷,望著那兩條龍捲還有兩名男人心中極為悲憤。
“這沈安之早來一些得多好,那時,老爺和四少爺在這簡陽府中,這陰羅剎任是三頭六臂背生雙翅也逃不了,那般有多好,那可是,天下一郡的產業和沈家寶庫的三件珍寶。”
於跛子不敢大聲,怕驚動那牽引陰風的陰羅剎,只能攀在樹上悄聲言語道,說罷便聚精會神的望著那牽引天地的一幕。
“你於跛子的腿腳何時爽利了?”
一道尖銳女子聲音憑空響起。
於跛子左右張望心中大驚,自己的暗哨身份若是被別人發現,在家中難逃一死,驚慌道:“誰?”
尖銳女子深夜又起:“便你這般的螻蟻也敢妄想宋秦城宋財神家的寶物?”
一道黑袍身形憑空出現在於跛子數十步遠,黑袍極為寬大,將那人身形籠罩其中,隱隱望去,那身形好似極為高大一般,根本不似女子。
“你是誰?”
於跛子雙眼兇光乍現,手中擺起陣勢,蓄勢待發。
身形冷笑一聲,話語中滿是戲譎,“離你這般近你都發現不了我,還想跟我用一用你那平家的三絕掌?”
於跛子不敢大聲,生怕把身後的煞神引來,那陰羅剎沈安之怕是不面前這神秘身影更為恐怖,低聲喊道,“你究竟知道多少?”
“快收了你那班門弄斧的小把戲莫要丟人現眼了,我若想殺你,此時你已同那枯樹一同灰飛煙滅了。”
神秘身形一聲冷笑,身形往前近了幾步,那於跛子臉上冷峻神采更重,更似如臨大敵。
“我知道那平家的人三五日便能親臨這簡陽府。”
神秘身形又清淡道:“那持大戟的平家四少爺也在其列吧?”
於跛子手上勁風散去,明知不敵,在有無畏掙扎便是莽夫,拱手道:“閣下既知道我平家根基,想必以閣下伸手,不會為難我這般一個跛子暗哨吧?”
神秘身形冷哼道:“硬的不行又來軟的?你這茶攤主可是當真不白做。”
沒想到神秘身形軟硬不吃,於跛子一愣,“閣下究竟何意?”
“你可識得此信?”
說罷神秘身形從袍袖中伸出一隻修長手掌,掐著白日裡於跛子寄給家中的密信。
於跛子大驚,遲疑道,“這……?”
神秘身影冷笑一聲:“放心,那鴿子還不至於一死,只不過你中急功近利的狗奴才讓人惱火。”
說罷身形暴起,於此同時,一道安不可聞的光芒壁壘浮現在二人身前,似是怕打擾遠處那牽引陰風的凡間羅剎一般,只是一步便至於跛子身前,修長手掌死死掐住於跛子脖頸,但並未用力似是想要從這螻蟻口中逼問出神秘,冷笑道:“平家就給留了這一隻信鴿?”
於跛子艱難道:“一……一隻。”
神秘身形冷哼一聲,手中勁力微微重了幾分,罵道,“狗奴才,平家便是這般培養暗哨的?”
於跛子坦然道:“自然不是,但我與閣下差距好似雲泥,在你面前,我連求死都不能,再有多少隱瞞也是無謂。”
“狗奴才。”
神秘身形罵聲迭起手腕一抖,將那跛子攤主丟到一旁。
“半月後,我自會把那鴿子給你,倒是你把這密信傳於平家,你可知如何做?”
神秘身形尖銳聲音又起,於跛子這才敢打量那黑袍聲音,那身影身高七尺,肩寬修長,根本不似女子。
如今他人為刀俎,自己為魚肉,想留下性命自然要聽話,這道理於跛子極為明白。
於跛子捂著脖頸,連連答應:“知道……”
“廢物,活命去吧。”
說罷,神秘身形一抖手腕,將那壁壘光幕收入掌中,為驚慌跛子放了一條生門。
於跛子連滾帶爬離開這片是非之地,只留下那神秘身形遠遠望著那兩條橫貫的龍捲。
“有趣。”
尖銳聲音再起,衣袍一揮,神秘身形憑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