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林丁強開出的誘人條件，楚慕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究竟如何選擇。
“老林，不急。”辛晴見楚慕為難的樣子，笑呵呵地說著：“時間還早，我們先吃點。”
三人在吃了餐前小吃之後，期待已久的頭盤便上了桌。
這是一道由M9級和牛做的塔塔。
一般來說，這個等級的和牛一般就直接用來做牛排了，可在這家餐廳裡卻配上了鮮奶油和魚子醬。
林丁強用貝殼勺攪勻了兩者，隨後淋在了和牛之上。
要說這味道究竟有多好吃？
在林丁強看來，跟曹樂所在地壇的餐廳並沒有太大的差距，只不過曹樂那兒不是米其林而已。
辛晴和楚慕在一旁喝著酒，聰明的辛晴在喝了小半杯之後，為了進一步瞭解便與她聊起了家常。
“楚小姐，您是從最開始就做的侍酒師嗎？”
楚慕搖著頭，“我只能算是半路出家，原來在魔都的時候接觸到這個職業。看著侍酒師在工作的時候，穿著剪裁精良的西服，還能與社會名流談笑風生，沒事大喝幾千塊一支的名莊葡萄酒，瞬間就被吸引了。索性就辭去了稅務局的工作，加入了這行。”
“連穩定的工作都不要了？”
“又不是體制內的，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楚慕喝了一口紅酒，淡淡地說著：“人總要為自己的夢想衝動一次。”
“沒有後悔過？”
楚慕無奈地笑了起來，隨後拿出了手機，開啟了自己的朋友圈，交給辛晴檢視，自嘲道：“要說後悔，肯定是有的。”
辛晴翻閱了一會兒，朋友圈裡記錄著楚慕日常生活的點點滴滴，從精緻的下午茶到奢侈的侍酒場景，再不然就是各種做瑜伽的照片，活脫脫活出了一副小資生活的模樣。
辛晴笑道：“您也喜歡練瑜伽？”
“這些只不過是裝飾門臉用的。幹我們這一行，只要有一天不把自己包裝起來，就會有潛在的客戶忘記你的存在。”楚慕苦笑道：“只有每月看著空蕩蕩的錢包、月末吃著泡麵的時侯，才會明白，原來這才是真實的生活。”
楚慕的境況跟當初的林丁強很相似。雖然兩個人所處在的圈子不同，但都是要為自己的外在生活而買單。
林丁強甚至可以想象到楚慕一邊平心靜氣做著瑜伽訓練形體，一邊焦急等待邀請侍酒電話的場景。
形體的塑造對於她來說可謂是重中之重，應該沒有人會願意讓一位臃腫發胖、毫無氣質的侍酒師來服務自己。但轉頭一想，楚慕之所以不選擇跑步等健身方式，或許是跟她包中價值不菲的lamer面霜有關係。
畢竟跑步的出汗量太大，一毫升就要25元的面霜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說話間的功夫，第二道菜便上了桌。
採用當天空運來的藍鰭金槍魚大腹，配上蒔蘿和蜜瓜，讓這道一口就能解決的菜品變得又價值不菲了。
辛晴邀請著：“楚小姐，請隨意。”
楚慕舉起了酒杯，“謝謝辛小姐的款待。”
“您可不用謝謝我。”辛晴機靈地說著：“要謝就謝我們家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