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趙子同很聽鄒飛然的話嗎?為什麼還會發生這樣的事?”金怡沒見到過趙子同,只看到了筆錄上的記載。
“他不喜歡聽鄒飛然的話,但是……又打不過他,他之前好幾回和我們說過,不喜歡鄒飛然,不想和他一起玩。”
張予說話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好像生怕說錯了什麼一樣。
“鄒飛然和你怎麼樣?他打你嗎?”
“我們小的時候打過架,他不怎麼打我。”張予說著,向門外看了看,好像在找媽媽的身影。
“你覺得豆豆這次的事應該怪誰呢?”金怡看向張予。
“趙子同。”
“為什麼呢?”金怡將頭輕輕一歪,認真地看向張予。
“因為……因為是他將豆豆帶到了奶奶家,也是他弄死的豆豆。”
“趙子同是怎麼弄死豆豆的啊?”
張予本來坐在床邊,金怡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他聽到金怡的話以後,不自覺地向床內挪了一挪。
“用書包。”
“用書包怎麼做的?”
“用書包捂住他的臉,不讓他哭。”
這裡張予說的和檢驗報告上的一致,屍檢報告顯示孩子是機械性窒息,推測作案手法為捂死,因為孩子的口鼻處雖然腐爛,但有戳傷痕跡,且牙齒的鬆動現象應該是外力導致。
胸骨有損傷,應該是受到外力造成。
金怡起身從床上拿來枕頭,遞給張予,“你能比劃下當時趙子同是怎麼捂死豆豆的嗎?”
張予紅著眼,拿著枕頭比劃了一會,隨後騎在了枕頭上。
“你的意思是趙子同後來壓在豆豆的身上,是嗎?”
“嗯。”
看到眼前這一幕,橋金源和楊樂都被震驚了,現在的孩子怎麼了,難道他們都是沒有良知的人?
“趙子同捂死豆豆的時候,你心裡在想什麼?”金怡看向張予。
“我……我……我害怕……嗚嗚……”
張予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怎麼回事啊?不是說不嚇唬孩子嗎?這怎麼還給弄哭了?”張予媽媽說著,非常憤怒衝進屋來,一把將金怡推開,抱著大哭的張予安慰。
“沒事啊,沒事,他們就嚇唬你。什麼大事啊?跟你有什麼關係啊?憑什麼懷疑咱們,不怕啊,不怕……”張予媽媽一邊說著,一邊用眼刀剜金怡。
“女士,麻煩你出去,我們還要繼續詢問。”楊樂輕輕拍了下張予媽媽的肩膀。
“幹什麼啊?殺人啊你們!都說了不是我們了!你們要幹嘛呀?還讓不讓我們老百姓活啦?
什麼屎盆子都往我們頭上寇?幹什麼啊?殺人啊?”
張予媽媽幾乎是尖聲喊出這幾句話,隨後沒聽清她在說什麼,只聽見她不斷嚎哭,張予也跟著嚎哭,不知道的還以為金怡等人對他們母子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