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眼看了他一眼,問道:“你說的纏,是怎麼個纏法啊?”
那男人愣了一下,表情也變得怪異,支支吾吾了半天。
“就是……那個,我,我也說不上來。”
本身我一聽被髒東西纏上,心中還鬆了口氣。
因為這種情況無非不是衝撞了些什麼,或者是說犯了些什麼忌諱。
對於我而言,出面說和一下,送走了,燒點紙。
並沒有多大的難度。
再不濟,就用武力威懾一下,大部分的髒東西也都會乖乖離去。
可他這說不清,就顯得有些意味深長了。
我擺了擺手:“說不清的話,那就從頭說起吧!”
男人點了點頭,和那婦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個遍。
文家,在雲州最北邊,與百河市交界。
文家其實在雲州能算是二線末流的家族,只是生意重心一直放在北部的區域,所以在雲州沒什麼存在感。
文家的產業也很多,但最主要的還是房地產開發和旅遊專案建設。
事情,最早發生在半年之前。
那時候,文家有一個新專案,如果那個專案能做成功,他們整個家族還能更上一層樓。
可這專案的難度也是極高,最大的問題就是當地村民不配合拆遷,導致工程進度耽擱,甚至差點虧損。
工程十分困難,但這工程必須得做。
文家的家主文宏元,也就是剛才山腳下被文太太爪傷的男人。
他便想辦法調動了大量資金,好在是說服了村民拆遷。
可這一事剛平,一事又起。
那村子裡有一個小廟,而拆遷款到位之後,全村的人又回到了那廟前。
沒有任何條件,整個村子都可以正常動工,唯獨這廟不行。
村民的眼中,這廟是村子的命脈,誰都不能動。
因為在當地流傳著一個傳說,說那村子早在很多年輕遭遇了一場水災,差點颳了整個村子。
全村的人一起逃到了高地,好幾天連頓飽飯都吃不上。
後來有一道士雲遊到此處,看出了端倪。
說這大水是上游一條惡蛟所導致,讓全村的人都在某處山上挖呀挖呀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