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鄴謹臉上的笑更加冷了,眼裡沒有半分笑意:“皇后,這件事怎麼解釋?”
顧天晴嘴唇顫抖著道:“陛下,臣妾什麼都不知道。”
李鄴謹對身後的侍衛道:“你們將所有的密道和密室都找一遍,不僅要抓人,還要看看密室裡藏著哪些有趣的東西。”
侍衛們領命而去,房間裡便只剩下李鄴謹與顧天晴了。
顧天晴知道自己的辯駁有多麼無力。
“陛下,臣妾自十年前見過陛下一面起,便心神嚮往。陛下對臣妾說的一句話,臣妾開心懷念了許久。顧家生我養我,但是臣妾卻可以為了陛下,什麼都不管不顧。陛下是臣妾的一切,是臣妾腹中孩子的父親。臣妾無論做什麼,絕對不會對陛下不利。”顧天晴道。
“陛下,她是回來報仇的。她的目的,便是要令陛下與臣妾不合,讓臣妾嚐到昔日裡她的痛苦。”
李鄴謹眼中的冷意稍微收斂了一些。
顧天晴承認了這密道與她有關。
但是真正令他意動的是最後一句話。
當初,顧天瀾本來有機會殺了他的。李鄴謹並不認為顧天瀾不殺他是因為對他餘情未了。她是覺得他那樣死了太便宜他了,難解她的心頭之恨。
顧天瀾要他眾叛親離、身敗名裂、失去江山,讓他一無所有。
他如何能如她的願?
“密道之事,朕會查清。你若是將心思放在後宮爭鬥上也就罷了,若是有其他心思……”李鄴謹的眼中閃過一道殺意,轉身離去。
顧天晴扶著牆坐到了床上。
她與季英韶清清白白的,也未表露過覬覦江山的想法。所以她不必有什麼害怕的。
皇帝回到了自己的宮中。他從抽屜裡取出一封信,那是趙隸交給他,說是季英韶與顧天晴來往的信件。
趙隸獻上來的信件與皇帝從密室中所拿的字跡一模一樣,是出自一人之手。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信件上的愛慕之情溢於言表。
季英韶透過密道與顧天晴私會,看著她寫下這滿含愛意的詩。
皇帝只覺得心中一股怒火往上冒著,將手裡的信件猛地拍在了桌子上。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迅速生根發芽,皇帝恨不得立即處死這兩人。但是他絕對不能讓顧天瀾看到他的笑話。
李諺被人緊緊地抱著懷裡,極速在密道中走著。李諺第一次苦惱起自己胖嘟嘟的身體起來,她抱著自己肯定很累。李諺伸出手,攀住她的肩膀,減輕了一些她的負擔。
李諺極力板著臉,心中卻是喜滋滋的。
若非情況不允許,他很想躺在地上,再打幾個滾。
孃親回來了,他的孃親還活著。
所以,當光線突然來臨的時候,便見李諺嘴角咧開,臉早就板不住了,笑得像個傻子似的。
就這樣突然被抓包,李諺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了。
李諺有些害臊地窩在顧天瀾的懷裡,兩隻胖乎乎的小爪子在顧天瀾的肩膀上一抓一抓的。
外面接應的公孫奕十分不爽地看著他,伸手便將他從顧天瀾的懷裡提了出來,拎到了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