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笑柄吧!
可他們不敢說啊,因為他們還沒學到秋子墨的制符術、結界術法……
人就是這樣可笑,明明瞧不上人家,卻還要來舔著臉學人家的本事。忘川覺得這些人好虛偽,眼中的厭惡一閃即逝,出口的話,毫不留情,“還不下水!”
別人看不出什麼,來了這些天,風青雲早已經摸透了忘川所思所想。他不以為意的隨著眾人下了水,開始了忘川要他們做的事情,裝的很是笨拙,演技爐火純青。
水下的鵝卵石經過陽光折射,不是垂直在水中不動的。它有些偏差,因此,開始時還真沒有幾個人能像忘川一樣,快速的夾起鵝卵石。
水聲嘩啦啦,那麼多人一起夾石頭,難免有個磕磕碰碰。“你輕點,水濺到我的眼睛裡了!”一個弟子跟身邊的人起了衝突。
“笨就說自己笨,不要拉不出屎來賴茅房!”被罵的那個也不是好惹的,出口傷人,連自己都罵了進去。
“你說誰笨吶,茅房?”一臉水的弟子推了那人一把,砰的一聲,那人坐到了溪水裡。這下更熱鬧了,“你憑什麼推我!”兩人掐了起來,“我就推你了,怎麼著?”整天做這些無用功,他是哪兒哪兒都有火兒。正愁沒地方撒火兒呢,就有人不識相的湊了上來,他不找打誰找打?
“好啊,以為小爺是好欺負的嗎?”被欺負的肯定不幹了,這麼多人看著呢,他堂堂男子漢的尊嚴何在?
兩人你掄他一拳,他踹你一腳,打的熱鬧,一群人圍了過去拉架,“別吵了……”
“別打了……”
“就是,大家都是師兄弟!”
偏偏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嘴硬,“誰跟他是師兄弟?”異口同聲,一個眼睛上滿是淤青,一個鼻子嘩嘩冒血。
忘川看著他們打,沒有出手拉架的意思,直到有人喚他,“大師兄……”滿臉期盼的瞅著他,希望他出手勸一勸。他也的確出手了,只是不是去拉架的。他一個瞬移就到了他們身前,左手一個右手一個,將兩人直接丟進了溪水裡,拍著手道:“給你們醒醒腦子,再打滾出蓬萊去!”
果然是變態啊!
他一出手,場面立刻安靜下來,所有弟子瞠目結舌,看來他們大師兄不光變態,還很暴力。惹不起他,他們就不惹,一個個蔫頭耷腦的繼續練習起來。
累了一上午,中午用膳時,大部分人的手指都不是自己的了,握著筷子的手在顫抖,有的乾脆連筷子都握不穩了。
忘川瞧著他們一個個的跟死了爹媽似的表情,覺得自己今天能多吃一碗了,唇角上揚,心情分外好。
下午的課很要緊,尤其是秋子墨教的制符術。可累了一上午了,還是有人在上課時昏昏欲睡,秋子墨看著他們上課打盹的模樣,想起自己曾經的年少時光。那時真好啊,無憂無慮,像他們一樣。
“制符要一氣呵成,最忌中間心神不穩、下筆停頓。每張符籙都是有生命的,賦予它們生命的人就是這個制符的人。”他沒有敲醒那些個打盹的弟子,凡事都講究機緣,他們來了這裡學多少,那是他們個人的造化。
相思瞅著這個人,發覺他長的和姐姐簡直一模一樣,一雙眼睛瞄著他胸前的扁平,小腦袋還要努力的消化著秋子墨所說的話。
秋子墨雖不能動用靈力修為,神識卻是強大的,早發覺了有一雙眼睛在偷偷打量自己,唇角微微上揚,手指輕抬停在了她身側,敲了她頭一下,明顯是要她好好聽課的,相思頓覺尷尬,立刻抬頭挺胸,再不敢開小差了。
殷破天皺著眉頭,越聽越覺得秋子墨所言晦澀難懂,藍榮也是直撓頭,看來對這一道是不行了。
風青雲唇角上揚,心中腹誹,“不愧是制符大師,見解獨到,可惜了……”
遲顏此刻終於明白,為何他父皇在那一戰中會被炸成如此重傷了,原來符籙一道如此神奇。他聽的仔細,卻也只是聽的似懂非懂。
祝紅玉努力的睜著一雙大眼,想聽吧,又困的厲害,眼皮子總打架,秋子墨的聲音不大不小,被她當成催眠曲聽了,有用的是一點兒沒聽進去。
伊可腦子裡彷彿有無數的符文在轉,許多久遠的記憶再次回想起來……
原來,主人曾經也教過他制符術的,還教過他無數的東西。今日再次聽到這些,他只覺得親切。
孟獲出身第一道門,對符籙本就稍稍有所研究,如今經秋子墨一講,腦子裡很多東西都串了起來,以前不明白的地方,如今清清楚楚的展現在腦海。
身邊呼嚕聲突然響起,孟獲一腳踩了上去,疼的鉅鹿險些站起來,桌椅亂響,逗的眾人一陣大笑。
秋子墨好脾氣,咳嗽了一聲,整個教室霎時安靜下來,鉅鹿撓著頭,一臉羞愧的垂著頭,怎麼看怎麼像一個剛進門就摔了碗的小媳婦兒。
“製作符籙最好的材料是靈獸皮和靈獸的血,它比紙質的符籙要威力大許多倍。當然,這還要制符之人的水平、靈獸皮的好壞、靈獸等級的高低掛鉤。修士的修為越高,所製作的符籙的威力就越大……”
“你們靈根不同,每種屬性的人都能製作符籙。比如我,我是水靈根,我製作的符籙中最好的就是水靈符,其次才是雷靈符、火靈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