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初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北山學院院長的問話,只是沉默著,雙眼時不時的瞥向北山學院院長以及金涵柏,他想不明白北山學院院長問這句話的意思,還有當著別人面挖牆腳的嗎?而且挖牆腳就算了,你金涵柏身為被挖牆腳的師傅倒是說句話啊!喂!一直看著我算什麼事啊!我可是你的徒弟啊!現在都有人來挖你牆角了你怎麼還沒有任何表示啊?就算皺皺眉也行啊!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啊!這金涵柏也真的是,關鍵時刻淨靠不住,難道就因為他和院長是前夫妻關係就可以這樣坑他的徒弟了嘛!好吧!自己好像也沒有承認自己是他徒弟。
“咳咳!院長!雖然你說的確實很誘人,但容我拒絕!”李若初輕咳了兩聲,伸出了兩根手指說,“第一!我並沒有承認金館長是我的師傅,第二!就算我是金館長的徒弟,那我也不會做出投入他人門下這等欺師滅祖的事情來!所以……院長!承蒙你的厚愛了!但終是我李若初無福消受!”
聽到李若初的決定,金涵柏懸起的心終是放下,感動的無以復加,果然自己沒有白疼他啊!還算他有點良心!
“你確定嗎?”北山學院院長再次確認了一遍。
“我確定!”李若初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很好!不愧是金涵柏的徒弟啊!”北山學院院長拍了拍掌,但表情上卻看不出她究竟是因為喜悅還是不悅而鼓的掌。
“既然如此你就跟你的師傅好好的敘敘舊吧!”北山學院院長沉聲道,釋放開來的武力屏障逐漸回籠,托起白夜欲要起身離開。
“為什麼就不能和金館長好好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一談呢?”眼見北山學院院長欲要離開,李若初急忙開口道,這可使得金涵柏嚇了一跳,但也是隨即明白了李若初的良苦用心。
“我和他之間沒什麼好談的!”聽到李若初的話,北山學院院長身型猛地停滯,但又隨即快速緩過神來,扔下這麼一句話便消失在沼澤泥潭的天邊。
李若初本以為報出金涵柏的名字可以留住北山學院院長,可沒想到卻讓北山學院院長更加怒火了,看起來金館長和北山學院院長之間確實發生了什麼難以介懷的事情啊!
金涵柏望著姚丹雪逐漸消失在天空的背影,轉而看向了李若初:“有些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有些人一旦輕易得罪,或許會記恨你一輩子。”
“愛和恨都是相對的,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啊?難道你願意你們之間的關係一直這樣下去嗎?”李若初的一席話似乎是點醒了金涵柏,使得他心中一顫,一段段刻骨銘心的記憶如泉水般湧入腦海,那是埋藏在腦海深處的,不願被提及的記憶。
“呼~”面色惆悵的看向沼澤泥潭的天邊,金涵柏全身金光大放,帶著李若初升至空中,朝北山學院的方向緩慢前行,“我和丹雪,也就是北山學院院長之間有個孩子,是個女孩,她長得像他媽媽一樣美,如果她還沒有出事的話,現在應該和你一樣大了吧!”
“……”李若初張口結舌,他似乎觸及到了金涵柏最痛苦也最不願意提及的回憶之中,“你們的孩子,怎麼了?”
“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當時我和丹雪年紀輕輕就當上北山學院的館長和院長,多麼風光無限啊!多麼春風得意啊!尤其是我們的孩子還展現出了極強的修武天賦,但越是這樣,越會受到別人的嫉妒。”
“一次外出歷練的機會,我陪同女兒前往荒獸山脈,那本是一次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歷練,卻不知早已被人設下了重重陷阱。”
“僅僅只是在荒獸山脈外圍歷練,竟然會遇到歸一境的兇獸,這不是被人陷害又是什麼?當時我也是腦子一熱,看到女兒被兇獸擊傷後便一直追著兇獸殺去,卻大意的將受傷的女兒留在了原地,等到我擊殺兇獸再折返時,早已不見了女兒的蹤影!”
“也正因為此,丹雪一直記恨我到現在,當然!我也一直處於深深的自責之中!”
“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兇手嗎?也沒有發現你女兒的一定點兒線索嗎?”李若初問。
金涵柏失落的搖了搖頭:“沒有,當時我傾動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去尋找,可都是無功而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