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躲都不躲,抓住鞭子用力一扯,便將那捕頭從馬上扯了下來。摔了個狗啃泥。
捕頭在下屬面前吃了個大虧,揮拳就砸向安康。
安康一腳踹翻,正準備衝上前胖揍的時候,聽到一聲厲喝:“住手!”
人群分開,閃出一輛馬車來。馬車上坐著的是城主宋言德。
“宋城主,請問這是怎麼回事?”安康向宋言德施了一禮,指著公差問道。
宋言德一揮手,對安康說:“你跟他們到了衙門再說吧。”
城主在場,再動手就不太好了。既然是要去衙門,那就先去看看如何。
安康正準備和公差們一起走,身後傳來一聲:“伯父!”
宋言德轉頭看到宋秋霜也在這裡,愣了一下說:“你怎麼在這裡?快回家去!”說完,就鑽進馬車走了。
安康被押解到衙門,直接被投進了大牢。
安康以為按照電影、電視中的畫風,他會在縣太爺主持的庭審中慷慨陳詞,從而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沒想到直接就被投入了大牢。
當他在牢中見到了一個探望他的人的時候,安康就知道自己碰到大麻煩了。
這個來探監的人就是宋夏辰。
“安康,你家人的性命可都捏在你的手上。如果你要對本公子做些什麼的話,你要考慮周全再說。”遠遠地站在幾個扈從後面的宋夏辰先致了一個開幕辭,免得這個會法術的傢伙對他動粗。
宋夏辰看安康還算老實,便問,“你可知你犯了什麼罪?”
“我犯什麼罪重要嗎?你就直接告訴我你準備幹什麼吧。”安康明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道理。
自己不僅讓這個少年公子沒了面子,而且還當眾打傷了他手下的祭司。這種死要面子的紈絝子弟當然不會善罷甘休。
只不過安康沒有料到宋夏辰不是採用個人報復的形式,而是動用國家法律給他安了一個罪名。
自己在目前的情況下對抗幾個豪族是沒問題的,但是對抗國家法律可得掂量掂量。何況,就連祭司申陽的法術也遠遠比自己的原力技能強大許多。這個國家還不知道有多少申陽那樣的奇人異士。
宋夏辰笑了一下說:“我準備幹什麼?我可什麼都不想幹。我只是聽說你犯了妖言惑眾的罪被押入大牢,特意來看看你。”
安康當然不會傻到以為宋夏辰真是為了看自己。
宋夏辰繼續說:“你可知道妖言惑眾會受到怎樣的懲處嗎?哦,不對。不是妖言惑眾,是在國君因為你妖言惑眾懲處你之後,你不服法令而繼續妖言惑眾。這就是知而故犯。不僅犯了罪,而且還罔顧國君的禁令,是藐視國君。”
這就是上綱上線了。
不過,說安康妖言惑眾倒也的確是事實。畢竟隕星墜落的事情馬上就會發生,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將會有十萬民眾慘遭荼毒。安康每天都在想辦法說服他的父親、宋城主等人儘快讓民眾逃難。又慫恿學堂的同學們讓他們的父親也極力奔波。
儘管國君有禁令,這事兒就沒有停過。無非是從以前的公開說服變為私下勸說。
宋夏辰把安康有可能面臨的懲處一說,嚇了安康一跳。他說的是:“輕則斬立決,重則五馬分屍。”
安康記得大宋國的法律可不是這麼規定的。他有妖言惑眾之實,卻並沒有達到影響社會動盪甚至謀反的程度,最嚴重的情況下頂多是依罪行程度叛個杖責三十、罰薪罰俸、抄沒家產、或者流放邊地。
現在宋夏辰說的卻是非死不可的兩種狀態。
安康無法辨別這是真的,還是一種恐嚇。
安康問:“宋公子,不至於吧?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你要對我這樣?”
宋夏辰哈哈大笑:“安康啊安康,你恐怕是把我當成了尋常官宦子弟、富家子弟了吧?我當初就正告過你,我是國君之子。連你父親見了我都要俯首稱臣。你這樣藐視國法的人,將來也是亂臣賊子。大宋國豈能容你?”
又是上綱上線。
“這和你有沒有得罪我沒有關係,為了維護我大宋國的長治久安,也不能容你這樣的人。”
聽完這一番話,安康心說不妙。
不管宋夏辰到底是在報復自己,還是真的為國家社稷著想,這幾話可就說到絕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