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冕搖頭,“沒有,我還專門替你找過,去湘西看過一次,暫時沒有發現,有空我們一起去湘西旅遊,看看能不能找到殭屍。”
風頌覺得這樣很好啊!
“好啊!我還學了趕屍的方法呢,都沒有用過!真懷念小時候,別人玩奧特曼打小怪獸,我們一群師兄弟玩小道長打殭屍的日子。”
吳冕也很懷念。
“是啊,小師弟一個道長,把我們四個殭屍師兄攆的到處跑的日子,真讓人懷念啊。師父珍藏的黑狗血都被你給潑完了,糯米也灑的滿身都是,全粘在我們身上。最後師父連你一起打,大家一起在院子裡罰站。”
風頌聽到這裡更懷念了。
“是啊,那個時候大師兄總是替我捱打,二師兄偷偷塞墊子給我墊在屁股上捱打不疼,罰站的時候四師兄偷偷給我摘果子吃。”
吳冕聽到這裡心裡就不舒服起來。
“那你三師兄呢?”
他目光深深地看著風頌,“你沒有提三師兄,三師兄在做什麼?三師兄也一直在你身邊。”
風頌笑了,“三師兄你在哄我啊。我被打還笑,笑的太大聲了讓師父更想打我,你就哄我,讓我先別笑,等到師父睡著了你掩護我,我們一起悄悄進入師父的房間,在他耳邊大笑。”
山上的生活可真是快樂啊!
風頌想到這裡不由地笑出來。
要是這樣想來,三師兄總是給她出壞主意,兩個人一起禍害別人。
吳冕嘆了口氣,他就知道小師弟你這麼想的,他一直是心疼小師弟被打啊,可是別人被打就哭,小師弟一被打就笑,讓他安慰都無從下口。
他知道,小師弟的笑,是為了掩蓋內心的疼痛。
小孩子都知道疼要哭,小師弟怎麼會不懂呢?
實際上,風頌真的不懂,她也疼,但是玩小道長打殭屍,是她打幾個師兄啊,她欺負師兄,然後師兄們和她一起捱打,怎麼算她都是賺的啊!她內心也是很爽的啊!
風頌的邏輯沒毛病。
可是至此之後,吳冕就對風頌有了“憐憫BUFF”,他知道小師弟是最溫柔的人,世界以痛吻小師弟,小師弟報之以大笑!
他珍惜小師弟。
疼惜小師弟。
愛憐小師弟。
到了現在,他仍舊是這種念頭,每次看到小師弟的笑,他就總覺得,這個明媚的笑容裡,藏著憂傷。
風頌——明媚而憂傷の美少年。
也因為這樣,為了掰彎師弟,又為了讓師弟快樂,聰明的三師兄吳冕找到了“小電影治療法”,透過和小師弟一起看小電影,達到讓師弟忘記悲傷又快速變彎的方法。
吳冕想著,又看到了小師弟的笑容。
小師弟拿著薯片,薯片只吃了一半沒有完全吃掉,可以見得小師弟內心還是有所顧慮,讓他吃薯片都吃不完整,加上看的電影是恐怖電影,更顯示出小師弟是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空虛。
他們道觀的道士,沒人看恐怖電影。
原因只有一個,就是恐怖電影對他們而言一點不恐怖。
道士是抓鬼的,哪有怕鬼的?
不過小師弟更是不一樣,他從小對鬼片有一種異常的執著,更確切的說,是小師弟異常喜歡“抓鬼”“抓殭屍”當寵物。
他們師兄弟也試圖給自己的小師弟培養一些正常的愛好。
比如,養只小雞。
小雞很可愛,也很……嗯,很香。
小師弟養了一隻奶白色的很少見的小雞,然後等到這隻雞大了,就變成了可樂雞翅。
小師弟一邊吃雞翅一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