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木道長和風頌大型發癲現場。
解放自我可能是件很奇異又快樂的事情,剛開始可能會有點不太習慣,可是風頌帶頭之後,法木道長也漸漸開始沉浸在自己動聽的嗓音之中。
他的歌聲難聽的和風頌不相上下。
於是,法木道長和風頌惺惺相惜。
風頌看向法木道長,“知音啊!你一開口,我就知道我們絕對是高山流水與遇知音啊!”
風頌的嗓門不小,她的話讓門內門外的人都沉默了。
林麒聽風頌和法木道長唱歌,聽的額頭上的青筋都快突起來,整個人穩穩地站在陸地上卻偏偏有了一種坐在破車顛簸在凹凸不平小道上的暈車感,反胃和噁心的感覺更是難以形容。
他不由地想到——
這……人家知音是兩個音樂造詣很高的人相遇,他們這是兩個音痴偶遇?
林風凌偷偷地從懷裡摸出一顆速效救心丸吃了,一邊吃藥一邊鼓掌,“好!唱得好!小爹你唱的太好了,出道吧!”
門口的興聽懷疑林風凌耳聾了,他捂著耳朵情不自禁地說道。
“出道?什麼道?通往陰間的大道……?”
興聽說著說著突然感覺到周圍有點涼,這是那種比喝冰鎮啤酒還酸爽的被人冷冷地盯著的透心涼心飛揚的冷,興聽身體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冷戰,他怯生生地扭過頭去,就見到那個氣勢驚人的哥們抬起了帽簷,帽簷下一雙凌厲的眼睛冷冰冰地看著他。
被那種眼神看著,讓興聽都懷疑自己是個死人了。
興聽吞了吞口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這個哥們為什麼盯著和他,只能訥訥地低下頭去假裝看地上並不存在的螞蟻。
幾乎所有人都發現了風頌和法木道長的歌聲難聽,可是當事者根本沒有自知之明,法木道長深深地看著風頌,臉上的褶子都淡了幾分。
“是啊,我們真是伯牙和子期,真是高山流水遇知音,彩雲追月得知己啊!來來,讓我們繼續高歌一曲!”
風頌興致高昂。
“來啊!正好我也沒有唱過癮……”
眼看著這兩位子期伯牙,不對,是臥龍鳳雛就要開始繼續荼毒眾人的神經,林麒頭昏腦漲忍不住乾嘔了一聲,他嘔了一下之後內心的鬱悶之氣好像得到了發洩,接著就乾嘔不止。
很明顯,林麒是被風頌和法木道長的歌噁心的。
興聽在門外看著林麒乾嘔都覺得渾身難受,“在裡面聽歌也太遭罪了,這簡直是人間折磨啊……我們師父很喜歡唱歌,每次上課唱歌總有人要嘔吐……他這次應該知道自己唱歌難聽了吧?”
法木道長聽到林麒的乾嘔聲,果然神情嚴肅了起來,“我們還是別唱了。”
風頌走到林麒身邊,一手抓著林麒的手腕把脈,另一隻手簡單粗暴地一巴掌拍在林麒的肩膀上,林麒一個不慎差點被風頌一巴掌拍到地上,他硬撐著才沒有倒地。
“你……幹什麼?!要我命是不是?”
風頌體貼地輕輕拍了拍林麒的後背。
“你沒吃飽吧,都嘔不出東西來。依我看,你這嘔吐就是餓的,去吃東西吧,別妨礙你爸爸縱情高歌。”
林麒:……
林麒唇角不由地抽搐,他爸爸真沒……不是,風頌是真的沒有自知之明啊,這種事情——都怪林風凌!林風凌沒事吹捧風頌的歌聲幹什麼?明顯這件事越吹捧越糟糕!
風頌看著林麒糟糕的臉色,突然智從心來。
“你是不是不喜歡聽爸爸唱歌?”
林麒聽到這裡立刻站直身體。
興聽已經扒拉到了門口,雙手抓著林家大宅的大門,活像是個在監獄裡抓著欄杆的服刑犯人,他聽清楚了風頌的問話,幾乎是大喊著替林麒回答、
“當然不——”
“當然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