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長達數日的煉製，已經成功按照第一種配方成功的煉出成品，但是毒是藥還沒個一定，除了毒鬼之外，沒人知道該如何區分。
要說最簡單的方式，找個人嘗一下，但在這種毒藥面前，沒人敢用嘗的方式來分辨，只有透過經驗判斷才是安全的，在場能做到的只有毒鬼一人。
可此時的毒鬼卻沒有管已經放入藥瓶當中的成品，又開始盯著之前的配方來看，整個過程當中一句話都沒說，也就沒人知道這究竟是毒是藥。
此時藥瓶已經到了尹闕手中，即使是他也不敢輕易開啟檢視，如果這就是靈機錘的毒素，那開啟之後整個北海都要遭殃。
靈機錘劇毒擴散的速度他們都清楚，同時也知道中毒之後數秒鐘就會身亡，根本就沒人能攔下劇毒擴散，所以在這種環境下沒人敢開啟藥瓶。
只是毒死自己一個倒還好說，但若是讓整個北海都被毒氣所包圍，那事情就真的不好處理了，尹闕科不願意成為千古罪人。
雖然他們在這裡可以呼吸，也可以腳踏實地，甚至和在陸地上沒有任何的差異，但依然不能否認這裡充斥著海水，開啟就等於投毒。
“知不知道這是毒是藥？”
尹闕走到許陽面前，把手中的藥瓶在他的眼前展示了一下，雖然可能性不大，但萬一許陽這段時間就判斷出哪個是毒藥哪個是神藥了呢？
結果果然是不出他所料，許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他作為一個連藥材都分不清楚的人，要讓他僅僅透過配方分辨出是毒是藥，難度太大。
別說是他了，即便是毒鬼，看到配方的時候也沒有判斷出是毒是藥，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冒險煉出來了，他對煉藥確實痴狂，但不會盲目。
在沒有必要，且很有可能出現意外的情況下，他是不會冒然煉出來的，若是他可以透過配方看出來，就不會在這裡開始按照配方煉製了。
所以即便他沒有說，但足夠了解他的這些人，可以判斷出這一點，他在其他方面或許無所謂，但在這方面，休想讓他承認自己做不到。
因此，即便是他真的看不出來，也不會親口承認的，這一點他們也是很瞭解的，但是他們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會這麼嚴重。
毒鬼盯著配方看了好一陣，最終還是嘆了口氣，轉頭看向尹闕等人，道：“看不出來，這東西我也看不出究竟是毒是藥，但不全服肯定是劇毒。”
看了這麼久，他也只是判斷出了這些東西而已，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利用劇毒之間的互相壓制，利用這一點而誕生出的神藥。
這種毒雖然不容易區分，但能讓毒鬼親自煉過都看不出來的，這還是很少見的，至少尹闕等人都是第一次見到，清楚毒鬼能力的他們，更為震驚。
要說是分辨不出具體的效果，那還可以理解，可連是毒是藥都看不出來，這可就有些問題了，連他都看不出來，那這東西是誰研究出來的？
毒鬼在煉藥方面可以說是已經做到登峰造極了，連他都比不上的煉藥高手，這基本是不可能啊，誅靈大陸上不可能會有這種人的。
毒鬼有足夠的靈力支撐，活了將近百年將自己提升到這種地步，而且他在煉藥方面的天賦也不容置疑，近百年幾乎每天都在煉藥。
時間、天賦、努力三點他基本都是巔峰的，說他是誅靈大陸的煉藥師巔峰絕對不為過，基本不可能會有人超越他的，年紀就是最大的限制。
誅靈大陸有史以來，他是唯一一個達到天階的煉藥師，如果沒有達到天階，還研究這種劇毒，是不可能活到他這個年紀的。
除非這個人的天賦還能遠遠超越毒鬼，否則是不可能研究出他看不懂的配方，除非這根本就是亂寫的，可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有人喝過。
並且成功的活下來了，說明神藥是真實存在的，靈機錘當中的毒素也證明了毒藥是真實存在的，所以這不可能是亂寫的，真的就是配方。
可這一切都說不通啊，他們都不相信還有比毒鬼更厲害的煉藥師，但問題就在這裡，沒有比毒鬼更強的煉藥師，但配方出現了，為什麼？
這下好了，雖然成功的煉出了一個配方，但還是無法區分是毒是藥，甚至還牽扯出了更大的謎題，所有人此時都有些迷茫。
但這種迷茫存在的時間並不長，很快毒鬼就打起精神，拿起方才薛堯放在一旁的其他配方，隨手抽出一張和剛才煉出的那一張配方進行對比。
這些配方還是很相似的，其中的差別並不是很大，透過對比說不定可以發現一些什麼，所以毒鬼又一次盯著配方看了起來。
“我說，這些配方差距又不大，選出其中差別最大的兩個，一個是一開始嘗試的，一個是最後確定的，從這兩個裡面區分不是更容易嗎？”
薛堯這話一聽就是外行，尹闕只是甩給了他一個白眼，沒有搭理他，青風也是一樣的反應，李玉、吳邢和許陽三人都還不如他呢，現在也很好奇。
唯有海靈還算是比較善良，解釋道：“為何就能確定中途不會發現加的東西太多了，而又拿出去一部分呢，所以不能就這麼草率的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