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君端坐於點將臺上,剎那之間,他的意識便是透過這天階的點將臺,和其他那些地階,玄階以及黃階的點將臺,都勾連到了一起。
在那些不朽金仙們,將那些點將臺都一一的分配下去之後,雲中君所端坐的那天級點將臺上的光幕,飛快的往四面擴散開來。
一個又一個的光點出現在那光幕上,片刻後,那些光點便是又忽的化作不同的旗幟,點將臺旁邊,牝道人雙手勾動天地元氣,在那光幕上隨意找了一面旗幟一點,那旗幟便立刻是化作了無數更小的旗幟四散開來,佔滿了整個光幕——這是那些統帥一軍的神將們,已經是展開了麾下的軍陣。
半個多時辰時候,那些旗幟便飛快的四散開來,往不同的方向而去。
對於攻略東海的戰爭,雲中君的決策,便是全線出擊,多點開花,每一支大軍,都是先鋒,每一個方向,都是主攻的方向,而對於那些神將們攻擊的目標,雲中君也沒有做任何的限制,任由他們自行選擇隊友,任由他們執行選擇攻擊的方向和攻擊的目標。
牝道人沉下心,暗自數了一下那些旗幟的數量,便是發現,那些旗幟的數量,正好便和那地劫點將臺的數量別無二致。
在那些點將臺的推動之下,雲中君的意識,高坐於天穹之下,然後望氣術展開,每一支大軍頭頂上,都有青色混雜著紫色的氣運浩浩蕩蕩,一道一道的天柱,橫貫於天地之間,似乎是要將這天地之間一切的變化都鎮鎖起來一般。
雲中君從容無比的看著那些大軍頭頂的氣運,以及伴隨著那氣運而起的劫運。
冥冥當中,有無窮無盡的劫運如同蒼天上的雷火一般,憑空而起,和那些大軍頭頂的氣運交錯在一起,侵蝕著那些大軍身上的氣運,而那些大軍頭頂的氣運,也同樣是各有不同的變化。
又或是變得厚重,又或是變得單薄。
“龍族的點將臺,著實是非同凡響。”點將臺下,白澤道人學著牝道人的模樣,以天地元氣撥動點將臺上所展現出來的光幕,拉開一面又一面的旗幟。
隨著他的動作,來自於不同的不朽金仙,又或者是不同的逍遙真仙們的視角,不停的在那光幕上變幻著。
——他們雖然無法在這龍宮當中對大軍進行調動,也無法干涉戰場上的戰局,但透過這點將臺,他們卻能夠隨時的掌控到大軍的動向。
……
那些四散而動的大軍,對大軍的氣機和行跡,並不曾做什麼掩飾,當然,他們也沒有掩飾自己行跡的必要——這是一場堂堂正正的攻伐,而不是出其不意的奇襲。
戰爭展開之前,壽埔海域的四周,那些島主,府主們,都已經做好了非常充沛的準備,各種玄妙無比的法陣,各種嚴整無比的防線在壽埔海域的四面展開。
但就算是這樣,在雲中君麾下的大軍朝著四面發起攻勢的時候,那些封鎖壽埔海域的法陣以及防線,也依舊是在第一時間,就被這些大軍給徹底的撕毀。
當那些鎮守於各處的不朽金仙們,四下勾連求援的時候,他們才是發現,並不是他們所防守的那一段防線被壽埔海域的大軍選擇了攻擊的目標,而是每一段防線,都在同一時間成為了大軍進攻的目標,然後在同一時間被攻破。
“這怎麼可能?”
“他們哪裡來這麼多的大軍?”臨近壽埔海域的幾個海域的先天神聖們,還在查證訊息是否真實的時候,雲中君麾下的大軍,已經是踏出了壽埔海域,往外殺出了數萬裡的距離。
腳程最快的,甚至是已經殺出了十餘萬里。
“龍族!”
“是龍族踏破水眼了!”這個時候,那些先天神聖們終於是察覺到了原因,壽埔海域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大軍,他們佈置了千年的防線,為什麼會被直接的撕開——被鎮壓在水眼當中的龍族,脫出囹圄了。
“不,不是龍族踏破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