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強求,眼下就等漫漫醒來了。”
李辰洛扶起還在昏迷中的路漫漫,然後看了一眼嬤嬤和司徒修遠後離開了。
在場只剩下司徒修遠還有嬤嬤以及在處理刺客屍體的下人。
司徒修遠輕咳一聲吩咐道:“將這人備口棺材,抬到京城丞相府去。”
帶頭的侍衛一聽是送往丞相府,那個路宸淵路丞相那兒就感覺司徒修遠這樣做不是很好,他誠惶誠恐的開口問:“大人,這樣做怕是不妥吧?”
這件事情要是不處理好的話人家會認為將軍府在挑釁丞相府,按照丞相大人位高權重的氣勢,被人這樣羞辱,那他們這群辦事的人怕是會有去無回的。
司徒修遠看著侍衛那膽小怕事的模樣,怒斥道:“以丞相府大小姐——路漫漫的名義去做,沒人會覺得不妥。”
“這……”
侍衛被司徒修遠的氣場嚇著,片刻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侍衛收拾完屍體剛準備走時,司徒修遠叮囑道:“別說裡邊躺著的是誰,你們只管抬去就好。”
嬤嬤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她轉頭對上司徒修遠的眼睛,大膽的問:“大人這是要嚇唬路丞相?”
如果這個刺客行刺成功的話,那路漫漫的屍體就得裝進棺材裡抬回京送到丞相府了,現如今是刺客刺殺失敗,自己被裝進去運回去,沒人知道棺材裡是誰的話,估計大多都會認為棺材裡躺著的是路漫漫吧。
司徒修遠既然選擇要這樣威懾一下丞相府,那肯定會有把握推脫責任吧。
如果丞相府不知道司徒修遠在將軍府的話……
那司徒修遠著甩黑鍋甩得可真順手呀!
嬤嬤望著眼前的這位年輕人,越看越覺得他城府很深,不是個善茬。
“嬤嬤說的對,我就是要看看路宸淵他到底是什麼態度。”
司徒修遠說完後嘴角上揚,他微眯著雙眼,一手捂著自己受傷的肩膀,眼中印著滿地的鮮血。
嬤嬤見司徒修遠一臉不屑的樣子,以為他根本就不擔心路漫漫來著的,她就說:“這樣不妥吧,怎麼說路小姐都是丞相的女兒。”
她想提醒一下司徒修遠這樣做會讓路漫漫傷心的,也會讓丞相府難堪。
司徒修遠抬頭用冰冷的眼神看著她,邪笑道:“他現在都已經不把漫漫都女兒看了,一心一意只顧他那小情人了去!”
“你先下去休息吧,今日不宜授課。”
嬤嬤只覺得司徒修遠現在這樣特別的古怪,怎麼這幾天碰上的沒一個正常的?脾氣暴躁的秦鶴軒,時好時壞的李辰洛,現在還來了個看不透的司徒修遠……
嬤嬤都不想在這兒繼續待下去了。
她趕忙感謝司徒修遠,道了一聲,“謝大人諒解。”
然後嬤嬤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轉身離開,只留下司徒修遠一人望著天空,不知在想些兒什麼。
過了許久,黃昏將至,天空中的那幾抹暗黃的雲彩已經薰染了整片天空。
天色已晚,司徒修遠不知何時,已然已經在路漫漫床邊坐著守著她了。
床上的人兒眼睫毛微微顫抖,眼瞼就跟湖面被風吹起的波紋一樣。
她睜開了雙眼,兩眼無神的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