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司徒修遠膽大妄為地開口,“開門,讓我見見她。”
果不其然,司徒修遠狂妄的話惹得其中一位壯漢心裡不爽,他直接粗言相對,惱怒道:“你說開門就開門啊?你以為你是誰啊?”
司徒修遠為了激怒他們,直接拋棄了自己儒雅的氣質,與他們粗就相對,調侃道:“呦,我以為你們兩是擺設不會說話呢!”
“你……”
這時那個脾氣比較暴躁的壯漢已經挽起袖子掄起拳頭,準備朝著司徒修遠臉上一拳砸去了,可他還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將拳頭收回。
司徒修遠見著這一幕,嘴欠道:“怎麼了?想揍我?”
另一個壯漢很怕這兩人打起來,,他倒不是為同伴擔心,而是愁司徒修遠要是打不過怎麼辦?
司徒修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他們也不好交代的。
他只能站在兩人中間勸道:“不要跟他置氣,夫子你也別惹他,你們都消停會兒,咱有話好好說。”
司徒修遠雙手抱胸退後幾步,語重心長道:“我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來給路漫漫送藥。”
其實他今天來的目的很簡單,只是想看看路漫漫的傷勢而已,他都還沒有找好去處呢,當然是不會貿然救人的。
“這……不是我們不答應,只是夫人說沒有她的允許,不準任何人靠近。”
司徒修遠眼見著這都不能說服他們,讓他們開門,那他只能給他們灌輸知識講大道理了,“你看我,那麼弱,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憑一己之力救出路漫漫呢?”
兩位壯漢四目相對,點了點頭表示司徒修遠講的話很有道理。
只見他們兩異口同聲道:“你說的很是有道理,但我們也很難做呀!”
隨後司徒修遠可是他最擅長的裝可憐,他皺著眉,苦著臉,眼角旁的那眼淚隨時都可能會留下來。
他捂著自己的胸口悲痛欲絕道:“我身為老師,我現在很心疼自己的學生,現在我想進去給她上藥也不行麼?我就這樣一個小小的請求。”
男子為難的開口,“夫子也知道夫人的脾氣,我們也很難做的。”
司徒修遠都快急死了,他到底要怎麼解釋才能讓路漫漫博得他們的同情呢?
他靈光一閃,借路漫漫的傷勢為話題,道:“她,路漫漫,丞相府的大小姐,現在頭破血流,傷口都沒有處理好,不知道會不會發炎,會不會感染髮燒,失去性命!”
聽到這裡,兩壯漢有點兒心虛,拿不住主意了,“這……我看他說得挺嚴重的要不咱……”
司徒修遠這是越說越氣憤,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事的不是他學生,而是他女兒了呢…
“那可不是一般的嚴重,她被欺負成這樣,還是丞相府的大小姐被欺負,光從她的身份地位來講就有人敢這樣肆無忌憚的欺負她,這可以看得出她們是有多討厭她呀!”
一男子點頭道:“嗯,夫人確實很討厭她。”
“你們夫人不是好人知道吧?應該可以想象到路漫漫為何會落得個這樣悽慘的境地了吧?我也就不信你們在府外都沒聽過丞相大人的原配夫人——林傾城離奇死亡,還有尚書府林家被滅門的慘案,仔細想想,路漫漫這麼善良的女孩子心會狠毒到殺了自己的親外祖父母嗎?不可能的對吧!”
這時的司徒修遠就跟說書一樣,把路漫漫的事情講得有多麼悽慘,多麼惹人憐愛……事情是真的沒錯,他們兩也相信了。
身材魁梧的男子不禁感嘆道:“對,林府老爺是出了名的大善人,他們家的傾城小姐出嫁那天我也是見過的,絕美風姿,比現在的夫人溫柔賢淑。”
那個脾氣好的男人也跟著一起應和道:“你們這樣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林傾城出殯時我也在的,真是可惜了這樣一個賢妻良母了。”
結果爭論了好久,還是被司徒修遠的三寸不爛之舌給說通了。
現在兩人十分的同情路漫漫的遭遇,都想為她做點兒什麼。
壯漢決定幫助路漫漫,便說:“行吧,反正他一個人也搞不出什麼名堂來。”
幫助是幫助,可工作歸工作,這是兩碼子事,這可不代表他願意放路漫漫逃跑。
司徒修遠已經對這個情勢很滿意了,他恭敬地對他們深深鞠了一躬,抱歉感謝道:“謝謝兩位大哥,這個忙我就先記下了!改天有空請你們喝酒啊!”
一個壯漢對著司徒修遠擺了擺手說道:“喝酒倒是不必了,你別幫她逃跑就行!”
他們是真的很怕路漫漫跑了自己不好跟莫初晴交代。
司徒修遠也懂他們的難處,點了點頭,連忙說:“好的好的。”
司徒修遠見那兩人十分配合,他臉色大喜,自認為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就再次鞠躬對他們表示自己的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