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在床邊看著的莫初晴見事情沒達到自己的預期。
她臉色勃然大怒,氣道:“顧初實!你毀我女兒清白,這責任你能推脫得了麼?”
顧初實見著如此潑辣的婦人,一開口就跟是要生吞自己一般,他強裝鎮定看著眼前的路漫漫渾身傷痕,心裡暗罵,這個毒婦!
他揪著心看著心愛的女孩落得這副模樣,他多想早日將她接走,讓她擺脫牢籠。
可十多年的教養可不是要他給顧氏丟人的,他雖然說得頭頭是道,可卻沒有要強烈反抗的意思。
他面無表情的開口:“夫人所言不假,但非我所願。”
莫初晴不是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只是他這說話的口氣好似在嘲諷自己,在打自己的臉!
這口氣她怎麼能嚥下!
她抱緊了錦被中的路夕顏,將她的臉轉過去給他看,尖酸刻薄的模樣要強迫顧初實,她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就不想對顏兒負責了麼?你給我好好看看我女兒被你禍害成什麼模樣了!”
說禍害過於誇張,不過顧初實確實有對她動手動腳過,也險些兒毀掉路夕顏的清白。
這過失他認,不過就這樣就要他娶她的話,門都沒有!
他裝傻的問:“那夫人要在下如何處理此事?”
現在他只想著拉下臉來耍賴脫困,壓根就沒有去想該怎麼解決這件事。
若說是顧初實考慮不周的話,那這個莫初晴就真的是陰謀詭計拿捏得令人佩服。
“娶她!明媒正娶!”
說出這話來的莫初晴得意的看著他,不過臉色的怒意依舊是有的。
顧初實看著她那奇怪的臉色和她硬要把自己女兒嫁給自己的那個態度就看不慣,他不甘示弱,拉起路漫漫的手就高舉道:“婚姻大事豈能兒戲?我已有漫漫,不會再娶別人。”
莫初晴低估了自己對他的看法,原來他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怯懦,不過她可不信這顧初實有傲骨,她施壓道:“那你這是要我的女兒嫁不出去麼?”
他搪塞道:“先是路夕顏的清白未毀,後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初實不敢不從。”
顧初實在司徒修遠那兒學到的東西可不止是用在詩詞歌賦上,夫子身上的厚臉皮精神可是會潛移默化的。
她見顧初實無動於衷的樣子,心想是自己鬧得不夠大,但仔細想來,這件事要是鬧大的話對她對丞相府都沒有什麼好處,只不過是令顧府這百年士家蒙羞而已。
有利有弊吧,也不是說真沒好處,能讓路夕顏嫁進門當戶對的世家,使她地位提高也不是不好……只是會讓人覺得她們好欺負……可老爺不在,被欺負也是可以解釋得通的。
思來想去,莫初晴決定再次施壓,她怒得直指顧初實的臉,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將此事鬧大?鬧到你們府上去?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顧家公子是個紈絝浪徒?”
“夫人是想讓在下與您撕破臉皮?我顧某人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對路夕顏心懷不軌!天地為證、日月可鑑!”
顧初實是什麼樣的人?他最厭惡的就是庶女,就算路夕顏憑藉自己母親上位轉正,他一樣是看不起的,這個女兒他早就見過她醜惡的一面了,那能把他噁心死。
現如今還要自己娶她?想都別想!
雖然發誓是誇張了,但他真的沒有那個念頭對她想入非非的。
路夕顏見兩人為了自己的婚事爭來爭去,可她並沒有因為自己母親想為她鋪路而高興,而是覺得很丟臉。
她不想將自己那麼糟糕的一面被顧初實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