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謠言?”段天涯的聲音更冷。
“謠言說……”撫琴天王咬了咬牙道:“謠言說,陛下和當初的太子前往蜃龍體內,為了爭奪蜃龍界,陛下將太子害死……”
“放屁!朕會為了一個蜃龍界去害我大哥……”
段天涯被氣得滿臉鐵青,目光兇厲地瞪著撫琴天王。猛然間想起那蜃龍界確實是被自己得到,大哥之死雖然不是自己害死的,但是卻也是因為自己而死。尤其是涉及到蜃龍界,也確實是在自己身上……這傳言倒也沾一點兒邊,想到這裡,段天涯的心中不禁有些氣餒。
元雨飛站在一旁緊鎖著眉頭,見到段天涯的目光望向自己,便輕聲說道:
“陛下,在你還沒有登上玉帝之位的時候,在外面曾經被人多次伏殺。更是在和太子會面之時,被十八艘仙舟伏擊,如今剛剛登上玉帝之位,便有著這樣的謠言興起,一定是有人在搗鬼。”
段天涯被元雨飛一言提醒,想起了自己當初離開凌霄殿之後,經歷的伏殺,埋藏已久的怒去從心底深處湧動了起來。臉色登時如陰雲,目光在元雨飛,撫琴天王,葉初和葉夏的身上來回掃視著,最終落在了葉夏的身上,冷聲說道:
“葉夏,朕如今封你為天罰殿殿主,你去將乾元國內那些奸細都給朕挖出來!”
“謝陛下!”葉夏神色一愣,繼而大喜,他可謂一步登天。立刻跪倒磕頭表著決心道:
“臣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葉初,朕封你為帥,你立刻出兵痛擊妖族,勢必將我們丟失的疆域奪回來!”
“臣遵旨!”葉初激動地跪倒在地。
“撫琴天王,你隨朕來!”
話落,便當先離去,撫琴天王緊隨著段天涯而去,將元雨飛,葉初和葉夏夫妻扔在這裡。
葉初和葉夏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喜。再看看站在一旁微微皺著眉頭的元雨飛,兩個人的眼中都陰晦地閃過一絲不屑。
一個女子,只不過依仗著姿色迷惑玉帝罷了。迷惑了一時,難道還能夠迷惑一世不成?
他們兩個剛剛從蜃龍界內出來,自然是不瞭解元雨飛和段天涯之間的感情。不過,這元雨飛竟然能夠隨意進出凌霄殿,可見很受段天涯的寵。葉夏的眼中便現出一絲嫉妒,如果能夠讓元雨飛失去玉帝的寵愛,到時候自己再安排一個女子給玉帝,這豈不是會使自己的地位進一步鞏固,如此也會得到更多的修煉資源。想到這裡,朝著元雨飛的臉色便是一變,冷然說道:
“元雨飛,如今詆譭陛下的謠言四處興起,而本殿主領玉帝旨意稽查此事。你當初是和玉帝與太子一同進入蜃龍體內,這件事情你的懷疑最大,跟我走吧!”
元雨飛一臉的愕然,葉初也是一樣的震驚。不過瞬間便知曉了弟弟的心思,正在心中思索著弟弟這樣做是否合適,便聽到葉夏接著說道:
“蜃龍體內,你追隨玉帝和太子,縱然太子之死與你無關,可是太子死去,你這個追隨者卻安然無恙,這就是罪無可恕!”
元雨飛壓了壓心頭的火氣,冷聲說道:“葉殿主,蜃龍界之行極為複雜,你也不是沒有去過。太子之死是可嘆之事,但是你卻不能夠將此莫須有的罪名按到我的頭上。而且太子死時,你不也在蜃龍界內嗎?如今你不也是活得好好的?這是不是說你也罪無可恕?”
葉夏聞言冷笑一聲,嗤之以鼻道:“我與自家哥哥也進入了蜃龍界不錯,我們進去就是為了保護太子殿下。只不過我們一直沒有尋到太子殿下,如果我們尋到了太子殿下,怎能讓太子殿下受到絲毫傷害?
就是拼著我們粉身碎骨也要擋在太子殿下的前面。而你一個小小的天仙初期,分明就是太子殿下的累贅,除了巧言令色,迷惑太子殿下,你還會幹什麼?
一定是你,在危險之際,將太子殿下推到了前面,致使太子殿下而死。
也一定是你,因為陛下得到了蜃龍界,心懷怨恨,在乾元城內傳播不利於陛下的謠言,如今我慧眼識破你的詭計,你還要抵賴嗎?”
元雨飛因為段天涯的關係,不想在乾元國危難之時再添亂,所以一直忍著葉夏。如今聽他說得越來越不像話,心中的憤怒已經升到了爆發的臨界點,臉上充滿了怒色道:
“胡說八道,真是小人得志便猖狂,陛下是讓你以真憑實據挖出奸細,而不是給你像狗一樣亂咬的權力!”
葉夏聞聽元雨飛斥他為狗,心中更怒。此時已經完全撕破了臉皮,他更無顧忌地喝道:
“你一個小小的天仙初期,在我天仙后期修士,陛下親封天罰殿殿主的面前,竟然敢辱罵與我,你是想死嗎?陛下得到蜃龍界之事,在我們兄弟出來之前,除了你還有誰知道?怎麼?不說話了?恐怕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吧?如此,不是你傳播的謠言,還會是誰?”
“荒謬!牽強附會!”元雨飛反唇相譏道:“我知道的就是我傳播的?那你如今從蜃龍界內出來,是不是說從此刻開始,關於蜃龍界的謠言,就都是你傳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