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雨飛嘆息了一聲,如果再給元雨飛半年的時間訓練浪不平他們,讓他們的九宮劍陣達到小成境界,擊敗這些天劍峰弟子只是十幾息的時間。但是,訓練的時間太短,浪不平他們只是將九宮劍陣練到剛剛入門。
不錯!
就是剛剛入門!
但是,僅僅是剛剛入門,在面對天劍峰弟子的時候,便已經佔據了壓倒性的優勢,若不是天劍門有著那麼十幾個白銀期第十層巔峰,又將天劍修煉到第七式,根本就不會出現一絲大陣輪轉不暢的狀況發生。
收回目光,便看到那於海峰距離自己已經不足百米。
“砰……”
元雨飛的雙腳在樹枝上一跺,掠影浮光施展開來,身形向著一旁掠去,她此時沒有時間搭理於海峰,心靈之力蔓延出去,籠罩了九宮劍陣和暴風劍陣,時刻準備著射出手中的箭矢。
要說天丹峰的九宮劍陣剛剛入門,那天器峰的暴風劍技還是一腳門裡一腳門外,他們在之前的三個月又沒有天丹峰的便利,每個人每天都有一顆白銀丹,便是修為也要差上很多。此時暴風劍技在幾個白銀期第十層後期巔峰弟子衝擊下,已經開始變得紊亂。
一個天劍峰弟子手中的長劍發出嗡鳴之聲,連續震開六柄長劍,劍尖如同流星一般,向著暴風劍陣中的一個弟子的右肩刺了過去。此時那個弟子的長劍已經被盪開,胸門大開,眼看著對方的長劍流星般刺過來,左右兩個弟子已經相救不及。
此時,元雨飛的身形正凌空向著另一棵大樹掠去,衣袂飄飄,左手挽弓,右手搭箭。
“嗖……”
一支長箭破空而去。
貫日!
“砰!”
於海峰落在了剛才元雨飛所在的那棵樹上,轉首向著箭矢射去的方向望去。
“噗!”
暴風劍陣中,當那個天器峰弟子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的劍尖飛快地刺向自己,距離自己的右肩只有三寸的時候,一支箭矢射中了對方的肩膀,他都能夠聽到對方肩胛骨碎裂的聲音,而且那支箭矢的力量太大了,竟然帶著那個天劍峰弟子的身軀向著一旁倒去,而對方手中刺向自己的那柄長劍也因為肩胛骨的碎裂,脫手無力地墜落。
“你敢!”
於海峰大怒,大腳在樹幹上一跺,身形便向著元雨飛衝了過去。元雨飛的腳尖輕點,掠影浮光般地向著另一棵大樹飛去。兩條身影在不斷地追逐,在樹梢之上拉出了兩道迷糊的殘影。就在這種快速度飛掠當中,元雨飛還不時地射出長箭,將一個個天劍峰白銀期第十層巔峰的弟子射倒。
於海峰臉上的神色已經變得猙獰,一種被羞辱的感覺襲遍全身,使出吃奶的勁兒,拼命地追著元雨飛,但是,卻無法和元雨飛縮短絲毫的距離。
“鏘!”
一聲清脆劍鳴令羞怒中的於海峰腦海一清,在他的眼簾中,看到了元雨飛已經停止了飛掠,背上了長弓,拔出了長劍,斜垂體側。
於海峰的身形便是一頓,落在了元雨飛對面的一棵大樹的樹梢之上,偏過頭望向了遠處的戰場。臉色不由一變,此時天劍峰弟子已經所剩無幾,正在被天丹峰和天器峰弟子擊傷在地。
被元雨飛連續用箭射傷了十個白銀期第十層巔峰弟子之後,天劍峰弟子徹底崩潰了,原本就處在下風,最強的十個人又被擊傷,失去了戰鬥的能力,又要時刻防備親生的冷箭,只是幾息的時間,天劍峰弟子便倒下了大半。
樹梢之上的於海峰收回了目光,望向了對面的元雨飛,猙獰地喝道:
“元雨飛,你會付出代價的。”
元雨飛淡淡地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只要你不逃就好!”於海峰譏諷地說道。
“那就戰吧!”元雨飛抬起了手中龍劍,指向了對面的於海峰。
“戰!”
於海峰輕點樹梢,身形便向著元雨飛飛掠而去,天劍一式便揮灑而出。元雨飛手中的長劍也揮灑而出,使出的同樣是天劍一式,而且是和於海峰一樣的天劍一式,每一式中包含了七個小式。
兩個人都是白銀期第十層巔峰,使出的都是天劍一式,但是元雨飛可是將天劍一式推衍出一劍包含九式,所以在元雨飛的眼中,原來的天劍一式便有著很多破綻,她只是使出七分力,便將於海峰的天劍一式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