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看到了弓雨嵐和元雨飛的舉動,目光閃爍了一下,都沒有言語。白熙顏望著元雨飛和弓雨嵐的背影,眼中精芒閃爍,微微轉頭,看向了弓雨嵐的手下。
此時弓雨嵐的手下只剩下二十六人,其中就有著夜清夢。白熙顏的傳音響在夜清夢的耳邊:
“清夢,你要將弓雨嵐手下的人鼓動起來,將元雨飛殺掉,徹底激化惡人谷和元家的矛盾。元家距離東方修仙界太近,會是我們將來的麻煩。”
白熙顏之所以帶人參加,這次開啟三大上古遺蹟的行動之中,目的就是想在大路上站穩腳跟,白熙顏的目標就是東方修仙界,至於中原修仙界,白熙顏自認為以靈寶島現在的實力,還無法跟大羅天小羅天這些頂級宗門對抗。而北方修仙界是整個大陸靈氣最稀薄,修仙實力最弱的地方,卻也不是白熙顏想要去的地方,西方修仙界有著閻羅殿在那裡,白熙顏更是不可能與之對抗,還有就是南方修仙界,有在離火宗在那裡,白熙顏想要進入南方修仙界,也是極為頭痛的,因此白熙顏才會盯上了東方修仙界。
更何況東方修仙界,離靈寶島是最近的,也就是說靈寶島,是在整個大陸海外的東方的一個大型島嶼。
而夜清夢,就是白熙顏幾年前,就安排來大陸,並且安插在惡人谷勢力中的人。
夜清夢點了點頭,立刻將惡人谷族人召集到了一塊,傳音告知弓雨嵐剛才有話留下,讓自己轉告他們。她並沒有說是什麼內容,而是帶著二十五個惡人谷修士向著另一個方向行去。邊走著邊採摘著各種草藥,並且以此來掩人耳目,畢竟惡人谷也是受到各大勢力排斥的。如果明目張膽的聚在一起商量事情,不管是議論什麼事情,不管他們知不知道惡人谷要對付元雨飛。勢必都會受到各大勢力的注意,派人前來偷聽跟檢視。
眾人一看,也都霎時間反應了過來。一個個都開始行動了起來。卻沒有人懷疑夜清夢的舉動,也沒有人擔心元雨飛。因為元雨飛如今已經是大乘初期的修士,而弓雨嵐不過是分神期的修士,就是有危險也是弓雨嵐,不會是元雨飛。所以,就連希望等人也都沒有任何擔心,而是也急著去採摘草藥去了。
當夜清夢帶著那些惡人谷修士遠離了眾人,消失了蹤跡之後。她將眾修士收攏在自己的身邊,壓低著聲音說道:
“各位,剛才少族長給我傳話,讓我們一會兒去少族長那裡。元雨飛殺害了我們惡人谷族人一萬餘,這個仇不能夠不報。今天就是元雨飛的死期。”
夜清夢目光激動地掃過眾人,接著說道:“少族長已經將元雨飛單獨引了出去,一會兒我先過去。我有一件仙符,會將元雨飛控制住。之後,我們就可以將她殺掉,為我們死去的族人報仇。”
“報仇!報仇!”二十五個惡人谷修士壓低著聲音嘶吼道。
惡人谷跟元雨飛之間的仇恨,確實很深,樑子確實結得很大,這二十五個惡人谷的修土,沒有一個人反對,所有人都支援,要把元雨飛在這裡殺掉,今天就把元雨飛給殺掉,沒有一個人反對。
不要說夜清夢,把少族長給抬出來,說是少族長弓雨嵐的吩咐,要殺掉元雨飛,就算是夜清夢自己提出來要殺掉元雨飛,惡人谷的修士,也絕不會反對。對於元雨飛殺掉這麼多惡人谷的修士,惡人谷的修士,對元雨飛早已恨之入骨,不要元雨飛如此強大,而且剛剛在上古遺蹟中又突破到了大乘期,惡人谷的修士,雖然作惡多端,行事不擇手段,但是沒有一個是縱包,都是好戰鬥勇之輩,絕對不會因為元雨飛突破到大乘期了,就怕元雨飛,反而會有強烈的鬥志,他們並不怕死,這也正因為是惡人谷能夠在,大陸上這麼多勢力圍剿中生存下來的原因,就是因為惡人谷的人不怕死,所以大陸上的各大努力,也很少輕易去了招惹惡人谷,除非惡人谷刻意,要對付某個勢力,否則的話任何一個勢力,都不想單獨對上惡人谷,那只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還有對自己宗門產生毀更打擊的可能,誰又會去做這樣的事情呢?
夜清夢將雙手往下一壓,眾人都肅靜了下來。這些人對於夜清夢非常地信任,因為族長弓烈對於夜清夢就非常地尊重,如今她又提出為族人報仇,所以這些惡人谷修士沒有絲毫的懷疑。
“一會兒,我先過去,你們和我保持距離,以免元雨飛到時候懷疑,有了警惕之心,反倒令我不好下手。”
“是!”眾惡人谷修士壓低聲聲音回答。臉上充滿了興奮。
此時,元雨飛和弓雨嵐已經遠離了眾人,兩個人站在一個古樹之下,相對而立。
兩個人對視了好久,弓雨嵐最終輕嘆了一聲道:“元雨飛,前去攻打元家的是我的爺爺,他叫弓烈,是惡人谷流寇的族長。”
元雨飛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依舊平靜地望著元雨飛。見到元雨飛平靜的神色,弓雨嵐的神色更加地苦澀道:
“元雨飛,你……已經早就知道了?”
元雨飛搖了搖頭道:“在你和你爺爺離開元家之後,我就知道你們是惡人谷流寇,只是不知道那個少女是不是小嵐,雖然我很懷疑,但是心中卻不能夠確定。”
“是我!”弓雨嵐的臉上現出一絲愧疚。繼而驚異地看了元雨飛一眼道:“元雨飛,那個時候,你怎麼知道我和爺爺就是惡人谷流寇?”
元雨飛淡淡地笑著說道:“你還記得煉器城內的公子鍛嗎?”
“記得!怎麼了?”弓雨嵐迷惑地問道。
“他的父親公子冶曾經和惡人谷做過生意,所以對你們惡人谷中的修士是有些認識的,而恰好當初在靈寶城之外,護送你爺爺的修士之中就有公子鍛認識的。只不過,他一直沒有說,一直等到你和你爺爺來到元家族地,並且在你爺爺的身上感覺到殺意的時候,他才告訴我。”
弓雨嵐愣愣地站在那裡。半響,才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望著元雨飛,目光十分地複雜。元雨飛也輕嘆了一聲道:
“小嵐,你離開惡人谷之後,都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會加入到惡人谷流寇?是不是他們逼你的?”
弓雨嵐搖了搖頭,有些羞愧地小聲說道:“我如今是惡人谷的少族長。”
“什麼?”元雨飛霍然而驚。
弓雨嵐苦笑道:“我也覺得這是造化弄人……”
接下來,弓雨嵐便詳細地將他離開火煉學院之後發生的事情,點點滴滴地說給了元雨飛聽。
此時的兩個人,一個人在不停地說,彷彿憋了很久總算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訴的物件,一個靜靜地聽,兩個人已經從站著變成了席地而坐。元雨飛拿出了仙釀,一邊說著,一邊喝著。
元雨飛聽完,手裡握著酒杯,呆呆地看著弓雨嵐。半響,才吐出了一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