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用另一隻手抓著溫若謙的褲腳，疼得滿頭大汗，“放開，請你放開我！”
“放開你？這就受不了了？你當年傷害金巧巧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她有多痛！”溫若謙冷聲道。
血從傷口流出，蔓延開來。
“我沒有，我不記得了！我都不記得了！”顧輕舟咬牙道。
為什麼？
為什麼他說的這些，她都沒有印象。
金巧巧又是誰？！
溫若謙冷笑出聲，“一句什麼都不記得了，就能抹平一切嗎？顧輕舟，你未免太天真了些，你當初怎麼就沒死在監獄裡，一命抵一命呢！”
死的話，太過便宜了她！
他就該好好折磨她，看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樣子！
才能抵過金巧巧死前所受的傷害！
溫若謙收回腳，顧輕舟的右手被玻璃劃傷，原本纖細修長的手，此時滿是細小的傷口，看著有些猙獰。
在場的兩人，對此視若無睹。
“別忘了，你來這是幹什麼的！玻璃杯照價賠償，儘快收拾乾淨，否則別睡覺了！”溫若謙的聲音毫無溫度，如墜冰窖。
他轉而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長腿交疊，從口袋裡拿出一盒煙，取出一根夾在骨節分明的手中。
嚓！
火光迸濺！
隨著呼吸地規律，火星忽閃。
顧輕舟右手疼得發顫，小心翼翼地撿起玻璃碎渣，抖著手將碎玻璃用紙包裹住，然後丟進垃圾桶裡。
這是她下意識的溫柔，怕玻璃渣會劃傷別人。
高琴琴看到這一幕，心中冷笑，裝模作樣！
溫若謙指尖微動，菸灰散落在地上，很是顯眼。
“顧輕舟！收拾好了就過來！”溫若謙嗓音低沉道，眸色陰沉沉，宛如地獄的魔鬼一般。
顧輕舟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用紙巾包裹住手走過來，低垂著頭，輕聲細語地問道：“溫總，請問有什麼事嗎？”
溫若謙看著她這個樣子，薄唇輕勾，面上露出一絲冷笑，夾著菸蒂的指尖點了點，示意地下，“你就是這麼幹活的？掃乾淨！”
“這……這不是溫總你剛剛弄得嗎？”顧輕舟眼中透著茫然道。
三年的監獄生活，不光讓她失去了記憶，反應能力也有些遲鈍，但也知道為自己辯駁。
“呢又如何？我讓你擦，你就得擦！”溫若謙冷聲道。
顧輕舟只得拿著掃把重新打掃。
溫若謙卻拿起水壺，直接往地上倒水。
水落在地上，濺起了水花。
“跪下，擦乾淨！”溫若謙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