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花樓的酒很醇厚,萬花樓的姑娘很漂亮。
比如依偎在張遠身旁的小倩姑娘,人如其名巧笑倩兮,既比花解語又善解人意。
在她周到體貼的服侍下,張遠喝了整整三壺百花釀。
帶著幾分醉意,他跟這位姑娘聊了不少。
知道對方原來是無奈墮入風塵,父親嗜賭母親瞎眼,兩個弟妹很年幼,一家老少全靠她來養活,不得已才賣身萬花樓。
張遠聽完啞然失笑,對此深表同情。
然後跟陳志澤結賬走人。
渾然不顧小倩姑娘幽怨的眼神。
張遠這輩子還是頭一回來到這樣的風月場所裡消費,真真切切地體驗了一把這座青樓的服務水準,感覺幾十兩銀子沒有白花。
兩人之所以都沒在萬花樓裡留宿。
陳志澤是家有賢妻伉儷情深,雖然時常在外應酬,也不過逢場作戲罷了。
張遠一來不想將今生首次交代在姬女身上,二來保持元陽之體有助於未來突破入氣大境,所以很有毅力地剋制住了本能的衝動。
來日方長嘛。
接下來的日子,張遠再沒有前往飛雁泊捕魚。
而作為臨河分舵最年輕的戰堂香主,在內堂公示之後,他迅速成為了怒鯨幫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後起新秀。
張遠的天才之名,甚至很快傳遞到縣城裡面。
被衙門、四大家和猛虎幫的人所知曉!
五天之後,河岸邊的土路上,一匹黃驃馬向前奔行,馬蹄噠噠帶起陣陣塵煙。
張遠手挽韁繩策騎飛馳。
冷風吹拂在他的臉上,感覺分外的愜意。
按照怒鯨幫的規矩,香主一級既可擁有自己的專屬坐騎。
因此張遠也分配到了一匹駿馬。
像他胯下的這匹黃驃馬,雖然不是純種名馬。
但品相相當不錯,市面上的售價起碼得上百兩銀子。
儘管配發給張遠的這匹坐騎不能出售,可日常的餵養照料都有專人負責,不需要他再自掏腰包,也算是幫派的福利。
為此,張遠特意學習了騎術。
今天就是出來兜風的。
注意到黃驃馬跑出了不少汗,張遠輕輕拍了拍馬頸。
這匹坐騎乖乖地停下了腳步,搖晃著腦袋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張遠微微一笑翻身下馬,把它牽到了一旁的草地上。
然後開啟馬褡子,從裡面抓出了一大把料豆,餵給這匹坐騎。
黃驃馬吧嗒吧嗒吃得很香。